劉冉冉笑得更夸張了:“沒錯,我就是這么霸道,淑女范兒不適合我。趕緊的,別磨蹭,一點自覺性都沒有,黃花菜都涼了?!?/p>
我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說:“我丁安,喜歡,你劉冉冉。怎么樣,這回您老滿意了吧?”
劉冉冉沒再笑,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閃爍的淚光。
“滿意了。這樣就夠了?!?/p>
說完,她打開車門,走下車。
我追了出去:“你去哪?不會又去MIX吧?我可告兒你,朝陽這一帶的夜店我都門兒清,到處分布著我的眼線?!?/p>
劉冉冉對我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再去了,謝謝你,丁安?!?/p>
劉冉冉的這句話一下就把我和她之間的距離拉開了,我聽著特別扭,我拉住她的胳膊:“你有點不對勁,你到底怎么了?”
她無力的推開我的手:“丁安,我真的累了,自從你出現在我的生活里后,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復雜,我想回到以前簡單的生活,我累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我再糾纏就顯得不識趣了,我垂下手,觍著臉又問了一句:“那我們以后還是朋友嗎?”
劉冉冉笑得很慘淡:“呵呵,丁安,你知道嗎?認識你這么久后我才發(fā)現,我最討厭的一句話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句。我們能不能做朋友?那我問你,我難過的時候能借你的肩膀流淚嗎?我想見你的時候,能不能不需要任何的借口?我想摟著你的時候,我能擁抱你嗎?我能知道你跟誰來往嗎?她是什么人?你有多喜歡她?如果今天我很想的話,我能睡在你旁邊嗎?我們是不是永不說再見。我要跟你做這種朋友。如果不能的話,我們便不要做朋友好了。”
“好,我能做你所說的那種朋友。”我脫口而出,我不愿意劉冉冉就這么在我生活里消失。
劉冉冉的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太晚了,你說得太晚了?!?/p>
“怎么就晚了?是你要死了,還是我要死了?”
劉冉冉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冷漠,她冷冷地扔下一句“對,你死了”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對這種毫無頭緒的對話很憤怒,我不明白劉冉冉到底想要什么樣的答案,丫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和我撇清關系,甚至不惜咒我死?農夫與蛇,東郭先生和狼,這些典故今天安在我身上正合適,好心沒好報!熱臉貼了冷屁股不說,還吃了一嘴的屁。
我覺得胸口很悶,我對著劉冉冉的背影大喊:“我操!”
和劉冉冉徹底掰面兒了以后,我又恢復了以前混沌的模樣,我開始每晚開著劉有才的車穿梭在北京的各大夜店里,我身邊不停地更換著女伴,我憑著我的那張臉大搖大擺地騙吃騙喝。我很忙,忙得停不下來去想想我生活里到底少了什么。不會再有高琪的午夜兇鈴,不會再有劉冉冉的胡攪蠻纏,不會再有米朵的冷嘲熱諷。我的生活終于重新回到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