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周火雷來到滟秋住的賓館。她以前住的那套房子,之前也被警察搜過,警察雖然沒像洪芳那套房子一樣封掉,但里面弄得亂七八糟,得重新收拾一番。滟秋跟棉球說,她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小區(qū)了,更不想看到被亂翻過的場面,她不想看到一切傷心的東西。她托棉球把那套房賣了,替她重新找一套。
周火雷四下打量一陣,道:“小秋你不能住這兒,跟我回去吧,房子我已替你收拾好了?!?/p>
滟秋說:“不能的,哥哥,我已欠了你很多,再欠,我就真的擔負不起了?!?/p>
“還跟我說這個?小秋,你是不是覺得哥哥不值得你信賴?”
“哪,哪?!变偾锛泵u頭,給周火雷遞上一杯開水,坐在了他對面。
周火雷問她,是不是那個叫棉球的接她出來的?滟秋點頭,心里再次浮上棉球的影子。周火雷沉下臉說:“對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滟秋茫然地盯住周火雷,不明白雷哥哥為什么問這個?
周火雷嘆了一聲,道:“小秋啊,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這個棉球,背景復雜著呢?!?/p>
“有多復雜?”
“他真名叫楊進泉,以前是宣北分局的警察,至于怎么犯的事,又怎么進去的,外面說法不一。我懷疑……”說到這兒,周火雷頓住了,先前明亮的目光也暗下去。
“懷疑什么?”滟秋緊追著問。
“當然,也不只是我一個人懷疑,外面有股傳言,說他是公安局派到張朋那邊的臥底。”
“不可能吧?”滟秋的心猛然一悸,頹然就倒在了沙發(fā)上。臥底,怎么可能呢,這可太恐怖了!半天,她冉冉抬起目光:“雷哥哥,他是好人啊?!?/p>
“我沒說他是壞人,可我擔心,他對你動機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