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這兩條，多一條我也不能答應。”

“還有一條。”滟秋硬梆梆說。

“還有一條？”

“是，你得幫我把丘白華放出來。”

“放他？冷滟秋，你是不是瘋了，丘白華這種人，你也想放？”

“他是哪種人？他是讓你們誣陷的！”

哈局結巴半天，終還是妥協(xié)了，道：“這個，這個你得給我時間，我不敢打包票?！蓖炅?，又不甘心地說：“冷滟秋啊，我咋就遇上你了呢？”

滟秋心里暗暗笑笑，好戲還在后頭呢，我要是不把你這身虎皮扒了，我就不姓冷！嘴上卻溫和道：“行，我給你時間?！?/p>

4

滟秋在執(zhí)行局長張海那兒碰了釘子。

哈局長給張海打過電話后，滟秋跟孫月芳結伴去了法院執(zhí)行局，滟秋沒敢一個人去，她早就耳聞，張海是個有頭腦的人，不像哈得定這么好對付，再說，她手里一點對付張海的證據(jù)都沒。張海是東州市優(yōu)秀共產黨員，十佳法律工作者，滟秋在不少報紙上看到宣傳他的文章，這人被記者描繪成一身正氣，剛直不阿。還有，他是華喜功在政法界樹起的一面旗幟，旗幟的力量往往是巨大的。

孫月芳也有點心虛，不停地問滟秋，我行么，我跟你去合適嗎？一向把事不當事的孫月芳第一次顯出害怕來，可見，跟張海叫板，她們真是信心不足。

第一次釘子碰得既好笑又可氣，兩個女人精心打扮一番，裝成淑女樣，互相打著氣，就往法院去了。張海辦公室在十三樓，辦公室那位女秘書倒是和藹可親，問她們找誰，滟秋說找張局長，女秘書就進去通報了。滟秋跟孫月芳站在那里，互相能聽得到對方的心跳，特別是孫月芳，也不知她怕什么，以前那股勁全不見了，滟秋甚至看見她的腿在發(fā)抖。過了一會兒，女秘書回來了，笑容可掬地說：“二位請，張局長正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