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呵呵地回到包房,又喝了一陣,皮天磊才跟張海問起三和那些設(shè)備來。
“還早著呢,就那些破銅爛鐵,估計沒誰會感興趣?!睆埡Uf。
“對了,是不是那個冷滟秋想把它弄回去?”皮天磊像是忽然記起似的問道。
“門都沒有,她是找過我,可我憑什么給她?”
皮天磊笑道:“張大局長果然是性情中人,不過一堆廢銅爛鐵,犯不著較真?!?/p>
張海眉頭皺了皺,疑惑地問:“皮老板的意思是?”
皮天磊朗笑道:“我有什么意思,不就是隨便一說?”頓了會,又道:“最近我讀《論語》,也讀《莊子》,頗有收獲啊。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想想,那幫人也可憐,洪三死了,那個叫華仔的還在里面,冷滟秋如果真想拿,張大局長還是成全她吧?!?/p>
張海困惑了:“皮老板,這……”
“我的張大局長啊,你就別想不通了,當(dāng)初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她們,現(xiàn)在呢,她們付出了代價,這事到此為止吧,再僵下去,顯得我皮天磊沒有風(fēng)度。”
張海脫口就道:“跟她講什么風(fēng)度,爛小姐一個?!?/p>
皮天磊舒展著的臉驀地凝住,張海沒有察覺,回頭跟黑妹開起了玩笑,兩人有點打情罵俏,言語間盡是輕佻之詞。皮天磊聽著聽著,忽就板了臉:“鬧什么鬧,發(fā)情啊你?!”
黑妹一怔,臉上盛開的笑僵住。張海也討了沒趣,誤以為皮天磊在吃醋,端著酒杯訕訕回到座位上。
龐龍是聰明人,誰的心思也逃不過他的眼,笑著打園場:“怎么了,皮老板嫌我們喝的多了,你可不是小氣的人啊?!?/p>
皮天磊壓住火,換副笑臉道:“不好意思,剛才電話里有人挑釁我,對不住,對不住,來,我敬大家一杯?!?/p>
“哪個敢挑釁你,老子收拾他!”龐龍故意制造氣氛,抓起酒杯就跟皮天磊碰。皮天磊邊喝邊道:“我一個手下,不敢勞駕龐局,家里的事,我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