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個轎車過來把我撞一下,也許我也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了。
想曹操,曹操真的就到。在我無意識地闖到紅燈時,一輛車真的把我給撞了,我身體也真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因為我昏迷了。
禍福相倚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第二眼看到的是這白色襯托著的美女。
一個和藹可親的半老頭正在和美女交談著什么。
這半老頭就是房大媽。
后來我分析當時的自己,我覺得我的本能中天生就對美女有種特殊的感覺,昏迷醒來的第一感覺不是感覺自己的疼痛如何,而是關(guān)注到了一個美女,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護士美女。
這難道不是本能?
我知道我住醫(yī)院了,不過這里的環(huán)境比我那“蚊子窩”真的好多了,至少四處都是亮堂堂的燈光。
我的腦袋還很疼,但是又覺得自己是睡了一個懶覺剛剛醒過來。
房大媽見我醒過來,仿佛松了口氣,走過來,很關(guān)切地問我,“小伙子,你醒了,感覺疼嗎?”
我強笑一下,“沒事的?!?我不是想逞能,覺得可以和關(guān)羽不屑刮骨之痛媲美,而是覺得這疼與不疼又有什么區(qū)別,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那時對房大媽也很陌生,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一個資產(chǎn)上億的公司老總,根本想不到他會成為我在上海扎根的轉(zhuǎn)折點。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多敘述了,病好后我直接進入了房大媽的公司工作,開始了上海灘奮斗的新征程。
什么“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的,也許就是這個意思吧。
房大媽的企業(yè)主要是開發(fā)玩具模型的。
當房大媽讓我做市場部經(jīng)理的時候,我自己也有點吃驚,我一個研究機械出身的,做事有時就靠點小聰明,他怎么就放心把這么重要的部門交到我手上?
對這個職位,像我這樣希望輕松自在過日子的人,本來是想推掉的,但看到這個經(jīng)理居然月薪12000元,比我原來的部門明顯要高出三分之一。
月薪上萬一直是我的一個夢想,沒想到在一次相親后就實現(xiàn)了,自己心里偷著直樂,而且自己從小學到大學連個狗屁大的芝麻班長也沒做過,現(xiàn)在還能享受一下指揮他人的樂趣,兩全其美,這樣一想,心中一激動就把這個差使給攬了下來。
看我沒有猶豫就接任了,房大媽笑著說,“你光包攬差使不行,還得給我立個軍令狀?!?/p>
這句話是房大媽在公司中層干部會議上講的。
沒辦法,看著那么多雙眼睛盯著我,我不知哪來的信心,“沒問題,如果市場部在半年內(nèi)比以前業(yè)績下降,我段劍除自動辭去經(jīng)理外,還剃個陰陽頭來上班?!?/p>
我這人平時說話隨便慣了,嘴巴上缺少個把門的,忘記了這是公司嚴肅的人事會議,一說完,那些號稱公司管理層的精英們都哈哈大笑起來,會議氣氛出奇得活躍起來,竟然沒有一個人反對我當這個經(jīng)理。
他們的毫無異議,他們的笑一下倒把我腦子搞清醒了。聽著他們的笑聲,我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在悄悄豎立。
我想起我連市場部的門還沒摸清朝東朝西,怎么就如此隨意地說了這么一句把自己套牢的話。
會議就在他們的笑聲中結(jié)束了,散會的時候,房大媽拍拍我肩膀說,“小段,一定要爭氣,我相信我沒看錯你?!?/p>
對房大媽的安慰,我有1%的情緒在感謝他,99%的情緒卻全是想著某一天那群家伙都指著我剃成的陰陽頭在哈哈大笑。
別的人升職是一肚子高興,而我卻是一肚子懊惱,“奶奶的,就怪自己太想月薪上萬和當官,本來自己活的自由自在的,現(xiàn)在卻多了那么多心思和包袱?!?/p>
懊惱歸懊惱,我還是硬著頭皮裝模作樣地去當經(jīng)理了。
到了市場部的第一天,其他人都像躲我一般全出去了,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人見我進來,斜了我一眼,虎著臉就從櫥里拿了足足一尺厚的資料遞給我,然后坐在另一張辦公椅上就不動了。
我沒看資料,就直直地盯著那女同事看了一分鐘,然后開始笑著說話了,“小姐,我和你有仇嗎?”
那女同事終于抬起頭看我了,我說這話讓她有些奇怪。
我看她有點反應(yīng),就繼續(xù)說,還不住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