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關你的事,這個問題是很早就落下的,把我衣服給我,我要走了。” 我看了她驚慌的樣子,盡管心里有了熱流,但疼痛讓我想不起這些了,真的是太疼了,我只想趕快去醫(yī)院,讓醫(yī)生把我的左臂給接好。
“我知道醫(yī)院在哪里,我?guī)愕结t(yī)院去,但是你先進來擦一下身上?!睆埰家呀?jīng)看到我的左臂脫臼了,她有點著急,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溫柔起來。
“不用了,不用了?!蔽冶M管說著,還是走進了張萍的屋。
我看見我那酒味的衣服已經(jīng)被她洗了晾了起來。
我想也許真的是一報還一報,張萍引著我到了醫(yī)院,全程陪著我,直到醫(yī)生把我的左臂給接上。
我在路上什么也沒和她說,我沒有申辯我沒看過她的身體。我想,我現(xiàn)在說出來仿佛就是在裝什么正人君子一般,還不如讓她把我當作一個壞蛋呢,等有空再給她解釋,我今天太狼狽了。
在醫(yī)院出來的路上,我就急著要和張萍說再見。
“拿了手機,就不要你的衣服了?!睆埰嫉膽B(tài)度比剛才好了不少。
“那好吧,我再跟你去拿衣服?!蔽矣X得自己有點失態(tài),我那衣服還晾在張萍房間的陽臺上。
到了她的住處,張萍原先溫柔的態(tài)度卻開始嚴肅起來。“你要交代好問題再走,那天到底是不是你脫了我的衣服?”
“是我怎樣,不是我怎樣?”如果是以前,如果張萍溫柔一點,我再大的火氣都發(fā)不起來,但是那一盆水把我澆的對張萍的嚴肅完全失去了好感。
“你一定要回答我?!睆埰寄敲琅尿湴劣謥砻钗伊?。
“是的,我把你什么地方都看過了,那又怎么樣?”我對她一肚子的惱火,大聲說。
“你混蛋!”她“啪”的一巴掌就打在我臉上。
我臉上不疼,但覺得心里就如扎進一根長長的刺,我“哈哈哈哈”怪笑幾聲,然后扔給張萍一個很狠的眼神,拿起我的衣服就沖出了門。
出了門,我那不爭氣的眼淚落了下來,我罵了自己一聲,“段劍,你他媽真不是男人。”
我終于決定離開北京,盡管張萍就在北京,但我覺得我已經(jīng)沒有尊嚴呆在這里。
我向房大媽打了報告,我說房華和羅賓的關系已經(jīng)基本協(xié)調(diào)好,而我不適合呆在北京。
我沒想到房大媽會很快就同意這個報告,我想一定是房華這小子一直說我在北京不做什么正事的結果。
我臨走的時候,汪芳悄悄地問我,“那個女同學怎么沒來送你?”
我一臉苦笑著說,“以后我到上海再告訴你?!?/p>
她頗有深意地笑了笑,沒再多問。
自我調(diào)整
回到上海后,我呆在薛丙處,就是不想回自己的住處,覺得回去好凄涼。
我一個晚上就在向薛丙講述我和張萍的事。
薛丙這小子有個很好的習慣,就是善于傾聽,我不說完他是不會打斷我說話的。
但我一說完,他就笑著對調(diào)侃我,“你小子,活該啊,誰讓你自己甘愿背黑鍋。要不我打個電話給她,還你小子一個清白?!?/p>
“別胡來,我不想在她眼里扮什么正人君子了,做個小人倒比較輕松”。
“你個虛偽的鳥蛋,在這里痛苦,還要裝個鳥蛋的輕松?!毖Ρ袀€著名的口頭禪,就是一著急就說一個“鳥蛋”,我不知道他在單位是不是也這樣,一點沒有公務員那種斯文的味道。
我對著他說,“也許這就是命吧?!?/p>
之后的幾天,我一直住在薛丙處,和他睡一張床,和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覺得很溫暖。還真想搬過來和他一起住,可這小子卻一直想趕我回去。一直問我,“你什么時候回去呢?”
我猜想他晚上想和女生通電話,可能因為我在,他一直不好意思打。而我呢,確實也有點小隱私,老是給薛丙這樣的男人吐苦衷很不過癮,我很想和汪芳通通電話,有薛丙這小子在也不大方便。
住了一周多,我就搬回家了。那幾天,我就一直和汪芳通電話。
這是我第一次深度和汪芳交流。有時人也很怪,在北京那么近的距離,我和汪芳沒有任何過多的交流,到了上海,卻和汪芳的交流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