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詠筠坐下來,很耐心地為她解惑:“你想想,你們是一天進(jìn)公司的,你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而她卻什么事都能獨立處理,在你們上司的眼里,她是辦事的,你是不辦事的,她就不可或缺,你就可有可無,是不是?上司不器重她器重誰?”
“我也沒有不辦事,而且,上面交代的事我都辦得很好。”姜韻蕾很不服氣。
“只做上面交代的事情,撥一下動一下,你以為上面會把你的工作放在眼里?不管哪個上司,都只喜歡主動的職員。你剛說了,你進(jìn)公司快一年了,一次加薪都沒有,那她加了沒?”
姜韻蕾搖搖頭:“我不知道!”
殷詠筠看她迷茫的樣子,搖搖頭笑了,作為最好的朋友,她覺得這時候她該提醒一下姜韻蕾。她把杯子放在桌上,對姜韻蕾道:“你擔(dān)不擔(dān)心年度考評的時候再評個中,被OUT!”
“當(dāng)然了。我可不想再去找工作?!苯嵗俸苁?,低聲道。
“那你得努力了。”殷詠筠索性把話說明:“現(xiàn)在還有幾個月時間,你完全可以改變這種局面。韻蕾,之所以上司不待見你,同事看不起你,你覺得是你溝通方面出了問題嗎?還是你與同事相處不好?”
“應(yīng)該都不是?!?/p>
“你說對了,有能力的人讓人仰望,沒能力的人被人瞧不起。在職場上,你想要一直原地踏步,你就永遠(yuǎn)淪為配角,看著別人升職加薪,自己卻承受著嘲笑和譏諷,你想過這種日子嗎?”
“我當(dāng)然不想!”
“說白了,在職場上,你努力,就踩著別人上位,你不努力,就讓別人踩著你上位了?!币笤侒薜溃骸皠e看我只比你早入職一年,這些事情,我看得可比你多多了。就說我以前做銷售助理吧,就是看著別人拿高薪吃大餐,我只能喝稀飯就咸菜,后來我才堅決要求轉(zhuǎn)做銷售?,F(xiàn)在月薪不高,每個月也有五位數(shù),前面還不是帶1的。加把勁吧!”
姜韻蕾重復(fù):“好,加把勁?!?/p>
看這神色,殷詠筠就知道姜韻蕾也就說說而已。姜韻蕾從小衣食無憂,奮斗這兩個字,幾乎一直與她絕緣的,最勉為其難的一次,也不過找工作那陣子辛苦了一回?,F(xiàn)在叫她遇上這么一點小事就改變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殷詠筠笑了笑,也不多說了,打開電視開始看節(jié)目。
第二天上午,姜韻蕾正百般無聊地翻網(wǎng)頁看新聞,戴成昆過來找她借筆。她拉開抽屜,拿了筆給他。戴成昆走了,沒走遠(yuǎn),繞了個圈子又回來道:“韻蕾,告訴你個秘密?!?/p>
“什么秘密?”
戴成昆神秘兮兮地道:“內(nèi)部消息,從行政經(jīng)理那里傳來的,年底考核過后,廣州辦有人歡喜有人憂!”
“什么叫有人歡喜有人憂啊?”姜韻蕾翻了個白眼,她不喜歡這樣猜謎。
“年底的時候,廣州辦將提升一個行政副主管,然后,末位淘汰一個。有人升職,有人失業(yè),不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嗎?”
“廣州辦有一個主管,為什么還要設(shè)副主管呢?”姜韻蕾心中一跳:“你哪來的消息?”
“反正消息可靠,哪來的你就別問了。據(jù)說因為公司準(zhǔn)備擴大規(guī)模,現(xiàn)在的副主管,就是以后的主管,只是不知道分在哪個辦事處?!贝鞒衫ラ_玩笑地道:“加油啊,我可不希望過完年再來,就看不到你了?!薄 叭?,怎么說話呢?”姜韻蕾嘴里說得硬,心里也沒這么不當(dāng)一回事,去年年度考評,她就在尾巴上,對比其她人員,又是新人,到時不拿她開刀拿誰開刀?
戴成昆不經(jīng)意地自言自語:“看來得表現(xiàn)表現(xiàn)了,不為加薪,至少也得保住工作吧?!?/p>
提到加薪,姜韻蕾想起什么,她問道:“你說誰最有可能升為副主管呢?”
“付珍珍唄!”戴成昆想也沒想:“她接那么多事,加薪比誰都快,當(dāng)然是她了。”
“那她現(xiàn)在薪資多少了?”
“她進(jìn)來底薪和你一樣,一年來加了三次,你說多少?”
“三次!”姜韻蕾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她還一次都沒加呢,帶著無比的羨慕和慚愧,她不確定地伸出四根手指,問道:“那她現(xiàn)在,這么多了?”
戴成昆拍拍她的肩,很是好笑地道:“還要多一點,是你的兩倍。羨慕吧?這就是受重視的體現(xiàn)?!?/p>
戴成昆走了,姜韻蕾卻呆了。才一年多時間,付珍珍簡直是三級跳,員工手冊上提過,職員工資加薪最低幅度五百,上不設(shè)限。她一次也沒享受過,看人家付珍珍,不但享受過,而且還是高調(diào)地享受過。
以前她不關(guān)注工資,覺得夠用就行;她也不關(guān)心在工作中出頭,覺得輕松就行。現(xiàn)在很嚴(yán)峻的問題擺在面前,拿青春混明天的日子她再也不想過了。她抓起筆,在一張白紙上猛力寫下力透紙背的四個字——我要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