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過看今天他那樣子,應(yīng)該還是不知道這件事?!庇餮缘淖⒁饬Ρ粻砍痘貋?,蹙眉發(fā)愁,“真是討厭,這兒本來清凈安全,剛住習慣,沒想到又得搬家。想想人活這世上好做什么?明明自己有新房子,卻不能正大光明地住,還得讓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人在那里作威作福?!?/p>
他們的新房子原本是葉柏城住著的,之所以在那兒買房子,就是因為在葉柏城公司旁邊,上班也好近便。沒想到剛交房入住了四個月,葉柏城突然被集團公司調(diào)職到另一家分公司去了,而那家公司與新房子一東一西,簡直有千里之遙。
他不能住,喻言的單位距離那兒也不近,更不能住。好好的房子不能空著吧,沒辦法,盡管舍不得也得租出去。剛租出去那會兒,喻言幾乎每隔一個星期都要去那里看,直到把房客看的要不租了才放棄這樣的行為。也不怪喻言,這事兒放誰身上能不委屈?自己撇家舍業(yè)辛苦買的房子,到后來,任別的夫妻在里面大造溫馨幸福。
她委屈得不行,起初天天哭,葉柏城既心疼又無奈,覺得是自己沒出息,才讓妻子受這樣的苦,便手足無措地哄,“乖言言,別那么想不開,咱們不是還有房租可以收么?”
“就那點房租有什么了不起的?”喻言大叫,“比起買房子的貸款來,簡直九牛一毛!”
是九牛一毛,但是能怎么辦?現(xiàn)實擺在那兒,發(fā)火讓自己一時舒坦些就行了,要是一味糾結(jié)這點東西,只能相當于和自己過不去。
可即便這樣,喻言最討厭的事情,仍是搬家。
她討厭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好吧,雖然她現(xiàn)在這樣的情境,比這四個字還差點兒,一個習慣背GUCCI包的女人,怎么也襯不起流浪奔波這四個字??墒强醋约旱陌路诎峒夜镜拇笙渥永镆淮未无D(zhuǎn)移,她便控制不了自己心煩意亂。她的目標是蝸牛,有自己的殼可以穩(wěn)定入住。而不是寄居蟹,總要窩在別人家里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