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青壓根就沒注意到這微妙的變化,她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繼續(xù)說道:“古文字和高科技是兩把刷子,不過,從薩滿文化的角度上看,這些符號,的確是薩滿符號?!?/p>
蕭錯對大家說:“據(jù)我所知,加拉國王妃拉貝,有一個嵌滿各種珍寶的金質(zhì)嘎烏盒,根據(jù)前幾年拍出的嘎烏價,這件嘎烏的市場參考價,少說也能對付個幾百萬。兇手為了這件東西謀財害命,也是情理當中,但為什么要先搶后扔呢?這算什么?算做壞事敢留名?算偷來的鑼還敢使勁敲?算是告訴我們:某某人到此一游殺了一人嗎?難道就是……為了拷貝其中的薩滿符號?”
一旁的猴渣,見何敬業(yè)正把那雙面水晶銅鈴拿在手里,玩得悠閑自得,不時還晃蕩兩下,發(fā)出悅耳鈴聲。池文青順聲看去,把個猴渣急得額上青筋突突直跳。
蕭錯急忙招呼何敬業(yè)過來看看他家的嘎烏,事到如今,嘎烏也不能當做秘密了,一起研究研究,或許旁觀者清。何敬業(yè)心里明白蕭錯言下之意,直接說他不通古玩,是個外行不就算了嗎,還整出個旁觀者的代名詞。
池文青抬頭看了看何敬業(yè),猴渣趕緊拿身子一擋,遮住了身后的貨架,對大家說:“如果兇手想看這些字符,拽過來,‘咔’拍個照片也就看到了,何必害條人命。古代人愚昧落后,咱們什么世面沒見過,這些鬼畫神符,還能當真事看?”
面對著蕭錯和猴渣的疑問,池文青陷入了沉思,很快,她就想起一個極為重要的情況:“關(guān)于格格的死亡,著實讓人匪夷所思。但說兇手為了薩滿符號,不太可能。因為古薩滿符號,是一種少見而失傳的語言,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在研究它。北方民族的大薩滿,在發(fā)生大事后,都會在石頭上刻下古怪的符號加以記載。他們運用符號的技術(shù),也是終極的機密,完全無法用我們?nèi)粘K玫慕?jīng)驗來推斷,幾千年來只有極其少數(shù)的大薩滿,才有資格學(xué)習(xí)。兇手即使拿了去,也是一張廢紙。”
蕭錯一怔:“這么說,我們忽略了一個人?這個人,非常精通薩滿符號,一直被冠以活歷史的稱號。”
池文青自然聽得明白:“你是說娜仁薩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