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意?”
“藝術(shù),就是我所從事的工作。”
“這我明白,但是為什么必需要把阿罕麥德也留下來呢?”
“對我手頭的這筆生意而言,他很必要?!?/p>
“我還以為你希望他能夠盡早離開這里呢。”
“我改變主意了?!?/p>
“那你要跟他談?wù)?,因為我們都說好了讓他離開黃宮了,他馬上搬到他姐姐家去?!?/p>
“我不管他住在哪里,我所需要的就是,他要在這里一直待到美國人打來為止。”
“他肯定不愿意的。”
“我肯定他會愿意的?!?/p>
“你可別威脅他!”
“我現(xiàn)在可不是在威脅他!我們都是生意人,他不能現(xiàn)在逃跑,現(xiàn)在絕對不可以。都是虧了我,你丈夫賺了一大筆錢,而且他要想離開這里,也需要我的幫助。”
“要是他不愿意留下,你就不幫他了?”
“不會,絕對不會,哪怕為了你,我也不會那么做。決不能讓阿罕麥德毀了我們終生的事業(yè)?!?/p>
“我倒想知道,要他一個人留在這里能干些什么?!?/p>
“我從來都沒有你牽扯到我的生意中來,現(xiàn)在也不會。你看到阿罕麥德,就馬上告訴他,我想跟他談?wù)??!?/p>
“他今天晚上會過來收拾一些東西?!?/p>
“那么,沒有看到我,就不要讓他走。”
“他不信任我們。”
喬治?瓦格納說話的那種不可琢磨的語氣,讓他們這些熟識他的人一聽就知道,一場暴風(fēng)雨就要來臨了。恩里克?戈麥斯非常了解他,所以即使是在電話里,隔著幾千公里的距離,他也不難想象朋友嘴角掛著的緊張的苦笑,右眼皮由于抽搐而不斷的跳動。
“他認為關(guān)于那些意大利人還有他孫女的事情都是我們干的?!备犒溗够卮鸬?。
“沒錯,他就是這么認為的,而且最糟糕的是,我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誰把那些人派過去的。亞什爾被派過來給我們捎口信,阿爾弗萊德希望跟我們所有人見面,而且如果不是他本人親自部署,就沒有任何行動可言。他叫杜卡斯派個人過去商討行動如何開展的問題,并且威脅說,如果不按照他的模式來辦,什么行動都別談?!?/p>
“他了解土地,喬治,在這點上他很有發(fā)言權(quán)。真要是放手讓杜卡斯一個人去行動太瘋狂了,沒有阿爾弗萊德,他什么都辦不成。”
“沒錯,可是阿爾弗萊德不應(yīng)該威脅我們,更不應(yīng)該給我們提什么條件。”
“我們可不想把泥板圣經(jīng)放在某個大博物館里展示,但是他卻愿意為了他的孫女這樣做。這樣一來,我們就存在分歧了,但是我們卻不能一門心思的信任阿爾弗萊德,也不能頭腦發(fā)熱的賭氣看看到底誰能控制誰。如果我們中間先起了內(nèi)訌,那我們所冒的風(fēng)險未免也太大了。如果我們就到此為止,大家就像樂隊的成員們一樣,各就各位,各司其職呢。”
“直到阿爾弗萊德自己下決心要吹走調(diào)?!?/p>
“我們也不用那么夸張,喬治,我們也要理解他對于泥板圣經(jīng)所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為了他孫女?!?/p>
“那個蠢女人!”
“好了,什么蠢貨,那是他孫女。你理解不了,因為你沒有家庭?!?/p>
“我們不就是一個家庭嗎,我們,只有我們大家,難道你忘了嗎,恩里克?”
恩里克陷入了沉默,心中想著蘿西奧,想著他的兒子何塞還有他的孫子們。
“喬治,我們有些人已經(jīng)都組成了其他的家庭,我們也一樣要對這些家庭負責(zé)任?!?/p>
“你會為了你成立的另外的家庭把我們犧牲掉嗎?”
“別問我這樣的問題,你知道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我愛我的家庭,至于你們……你們就像是我的手臂,我的眼睛,我的大腿……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述我們四個人只見的關(guān)系。我們不要再像個小孩一樣問對方更愛誰一些,是爸爸,還是媽媽。阿爾弗萊德愛他的孫女,緊緊的貼在她身邊保護著她,并且愿意將泥板圣經(jīng)交給她。盡管那并不是他一個人的,是屬于我們大家的。那么,我們需要阻止他,但是卻不能為此造成悲劇,而且我們還要一如既往的信任他,等待他計劃另外一個行動。否則,要是我們跟他宣戰(zhàn),他會揭竿而起,把我們都毀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