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電腦裝置有問題。電腦功率太大,電線承受不了?!?/p>
“你跟阿耶德去說,他會告訴你怎么處理的?!逼た铺鼗卮鸬馈?/p>
“你跟他過不去啊?!保敔査脑u論讓皮科特心里一驚。
“你怎么這么說?”
“明擺著的嘛,安特?普拉斯克跟誰都相處不好,真不明白你為什么會把他也請到這個考古隊(duì)里來的?!?/p>
“是我柏林的一個朋友推薦的嘛?!?/p>
“我覺得所有人都對他有偏見,當(dāng)然所有人都難免會把波黑人的屠殺歸罪到塞爾維亞人和克羅地亞人身上,而安特就是個克羅地亞人?!?/p>
“我朋友跟我說他是個戰(zhàn)爭的幸存者,他家鄉(xiāng)的那個村莊也因?yàn)樽约旱娜逋?jīng)對波黑人欠下的血債而被波黑人掃蕩。我不知道。在那場該死的戰(zhàn)爭中,受到傷害最慘重的,最可憐的應(yīng)該是波黑人,所以也許你說得有理,我不自覺的也許就對他們有些偏見?!?/p>
“有時候我們的判斷變化的也太極端:要么這個是好的,要么這個壞的,要么這些都是好的,要么這些都是壞的,我們不把時間浪費(fèi)在細(xì)微差別上。但是,有可能安特真的就是那場戰(zhàn)爭的一個受害者呢?!?/p>
“或者可能是一個劊子手?!?/p>
“那時他還很年輕”瑪爾塔堅(jiān)持己見,因?yàn)樗貏e喜歡給魔鬼當(dāng)辯護(hù)律師的感覺。
“不至于吧,現(xiàn)在他估計是將近三十歲的樣子吧?”
“我覺得他有二十七歲。”
“在南斯拉夫的那場血戰(zhàn)中,他們殺死了若干十四五歲的孩子?!?/p>
“叫他回家?!?/p>
“不行,就像你說的,那不公平?!?/p>
“我可沒這么說?!爆敔査棺h道。
“那我們就試用他一陣吧,如果我每次看到他還是這樣越來越不舒服的話,我會提醒你的,然后我就會把他打發(fā)走。”
法比安在皮科特的助手阿爾貝特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我看你們爭的挺厲害啊,怎么回事?”
“我們在說安特呢?!爆敔査卮鸬馈?/p>
“伊維斯說一丁點(diǎn)都不喜歡他,現(xiàn)在他開始后悔讓他過來了,我沒說錯吧?”
伊維斯?皮科特聽到阿爾貝特的評論哈哈大笑起來。他太了解自己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工作已經(jīng)很多年了,甚至事先都能感覺出另外一個人跟誰會相處的好,跟誰會相處不好,或者對誰會不在乎?!?/p>
“這個人身上有些令人不安的東西”阿爾貝特繼續(xù)說道:“我也不喜歡這個人?!?/p>
“因?yàn)樗强肆_地亞人,就是因?yàn)檫@個?!爆敔査芸隙ǖ恼f道。
“伙計,這可是種族歧視??!”
法比安的這句話一下子切中了大家的要害,所有人都討厭任何關(guān)于種族歧視的想法,都知道如果因?yàn)槟橙说姆N族問題而產(chǎn)生歧視會有什么樣的后果?!?/p>
“瞧你說的?!币辆S斯抱怨道。
“大家隨便聊聊又不需要寫收據(jù)證明的”法比安卻嚴(yán)肅的說道:“我們不能因?yàn)橐粋€人所屬國家或者種族的其他人所做的事情來評價他本人?!?/p>
“你說的沒錯,但是我們其實(shí)對他的了解真的不多。”阿爾貝特插嘴道,希望助伊維斯一臂之力。
“行了,我們就別聊這個話題了??死侥娜チ??”瑪爾塔問道。
“跟阿耶德在一起。他們在和工人們說話。然后,她說了要帶我們中的一些人去開挖現(xiàn)場看看?!狈ū劝不卮鸬?。
阿耶德就跟他看起來的一樣,他的確是個軍人,是伊拉克反間諜組織機(jī)構(gòu)成員,受到陸軍中校的庇護(hù)。
阿爾佛雷德懇請他的朋友把阿耶德派到了薩弗蘭,因?yàn)樗肋@個小伙子參與過一些過去自己和陸軍中校的交易。
阿耶德少校是出了名的性虐待狂。如果薩達(dá)姆的哪個敵人落到他的手里,就該祈求能盡快死掉了,因?yàn)樗那敉皆谒乐岸紩艿较喈?dāng)長一段時間不堪忍受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