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吉布提真的是貧瘠到了一種程度,連卡特草都完全依靠進口,主要來源是兩個國家,肯尼亞以及埃塞,索馬里的情況也是一樣?!斑@里的一些關(guān)于對卡特草征收極高的稅賦,有的甚至自己走私販賣?!焙缯f?!斑@讓卡特草的價格更加高昂?!笨ㄌ夭菔钦摾Τ鍪鄣?,普通的也要賣到美元左右一捆,這是一個成年人一天的消耗量。而在埃塞,成本價僅僅為20美分。
目的地的海灣是從去吉索邊境的一條岔路下去,我們開的越野車不知道被托了多少次底才來到海邊。平心而論,這里的海比三亞的還要漂亮。我沒啥見識,沒去過長灘島也沒去過馬爾代夫,但是光論海水的話,我想這里是不輸?shù)?,因為這里沒有任何的工業(yè),不存在污染問題。
可能是因為生長在山區(qū),所以我對海沒有太多的感覺,只是面對著這樣的自然景觀,我依舊按捺不住地沖到了海水里,然后迅速地把自己扒光。張源是個壞人,他看著我變成裸體之后,才招呼了我一句:“快點過來幫忙?!?/p>
為了來海邊,胡哥做了不少準備,不僅給小胡拿上了救生圈,自己換上了泳衣,還用便攜式的大冰桶裝了無數(shù)的啤酒和涼菜。當我們在沙灘上鋪好塑料桌布,把這些東西一件件地擺放好以后,我開始懷疑我們究竟是過來探險的還是來休假的。
“如果有點錢,在這里當個土皇帝其實感覺也還不錯。”我坐在沙灘椅上,喝著啤酒,愜意地對張源說。這張椅子原本是他坐的,后來我跟他說沙灘上有螃蟹,他屁顛屁顛地跑過去看,沙灘椅的主權(quán)變發(fā)生了變更。
“我出十美元買你這個椅子?!彼_始出價。
我說不行,至少五十。他想了想,又掏出一張20的,說提價一倍,我依然搖頭?!拔医o你20,你給我變張椅子出來?”他一咬牙,真的給了我50。我接過錢來,輕蔑地隨手一拋:“我逗你玩的,哥視金錢如糞土?!蔽掖_實也是逗他玩的,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拿著錢都找不到地方花,沙灘椅就多出來這么一張,我傻?。?/p>
張源咬牙切齒地去把錢撿了回來,一屁股坐在了我身邊的沙灘上,剛喝了口酒,就捂著屁股跳了起來。人品啊人品,他好死不死地真地坐到了一只螃蟹,那貨張牙舞爪地想要爬出來,估計一不小心爆了他的菊。
我是一個有職業(yè)道德的人,當酒飽飯足之后,我想著的是要完成任務。于是我架起了相機,朝著遠處的海面上望去。最近的一艘船看樣子也在幾公里之外了,我咔嚓了一下,從背屏里放大一看,是艘貨輪,再遠的地方隱約能看到一個港口的影子,胡哥說那就是軍港了。我看了看他,沒說什么。我想,哥們,傳說中的千里眼我暫時還沒煉成,你帶我們到這個地方來查探軍情,我會讓你失望的。
我已經(jīng)努力過了,既然依然沒有作用,那我就開始放心地享樂吧。
酒過三巡,我突然感覺到詩興大發(fā),于是突然站了起來,賦詩一首:啊~~大馬啊~~四條腿~~~大海啊~~全是水~~~
胡哥鄙視了我一下,說我抄襲,他說,隨便百度一下這首詩,起碼能找到59600個結(jié)果。
在胡哥帶來的裝備當中,還有兩套潛水用品,大大的腳蹼,頭鏡以及水下呼吸裝置。張源白了我一眼,意思是我的烏鴉嘴又顯靈了——昨晚上我剛跟他意淫蜈支洲的潛水呢。
我們腳下這塊地方是沒辦法潛的,平緩的沙灘,水太淺,會被版主或者群主抓出來的。胡哥帶著我們沿著海灘邊上的峭壁走了過去。大約一里路以后,來到了一個懸崖下方,沙灘向著那里延伸了進去,水的顏色很深,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