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倩隨意瞥了一眼,突然感到一束冰冷的視線正透過面罩盯著自己,令她心生寒意。她吃了一驚,扭頭準備再仔細看一看時,那人卻發(fā)動了摩托車,快速地離開了。
下午,于倩正在辦公室內(nèi)備課,林月清突然給她打來了電話。
“你今天怎么上班去了!該多休息幾天的?!?
于倩聽出林月清的話中帶有不滿的意思,就皺著眉頭答道:“今天我有課,不能老讓別人替我啊?!?
話筒那頭林月清的口氣不容置疑:“你現(xiàn)在的身子要緊?!?
于倩聽著無明火起,就冷冷地說:“沒事,累不著?!?
林月清沉吟了一會兒,用商量的口氣說道:“要不,就把工作辭了吧!”
“那可不行?!庇谫豢跉鈭詻Q地回答。她當然明白林月清的意思,在林月清的眼里,她肚子的孩子才是最最重要的。但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她喜歡的職業(yè),她可不想隨隨便便地丟掉。
“好吧,好吧,就依你?!绷衷虑宓恼Z氣帶有妥協(xié)的意味,“你現(xiàn)在哪里也別去,我這就派車去接你?!?
“哎,還沒到下班時間……”于倩的話還沒有說完,林月清的電話就已經(jīng)掛斷了。
于倩氣惱地收起了手機。
不一會兒車就來了,因為沒到下班的時間,于倩只得又向領導告了假。雖然同事們都說家里剛出了大事能理解,但在離開辦公室時,于倩仍能感到他們指指點點地在談論自己。
坐在車上,于倩漫無目的地看著車窗外面。但在潛意識中,她在尋找著早上的那輛摩托車。
回到了新房,于倩吃驚地發(fā)現(xiàn)家里來了兩個警察,他們正在林月清的陪同下在房間內(nèi)找尋著什么。看到于倩的到來,一位中年警察放下手中的工作迎了過來。
于倩很少見到像他這樣利索的干警,雪白的襯衫熨燙平整,黑色的西褲筆挺,皮鞋擦拭得锃亮,白凈的面皮上看不到一根胡碴。
“你就是于倩吧,我叫白云清,這是我的證件?!卑自魄逭f著把于倩請到了客廳,自己在沙發(fā)上坐下。
待于倩也坐在了對面沙發(fā)上,白云清方才道:“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看一看胡斐的個人物品。對不起,事先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
于倩低聲說了句“沒什么”,雙手局促地絞在一起??吹接谫痪o張的樣子,白云清道:“我們只是例行調(diào)查,沒有別的意思?!?
于倩微微點了點頭,看了旁邊的林月清一眼。
白云清繼續(xù)說道:“聽說再過幾天你們就要舉行婚禮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們也覺得很遺憾。”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根據(jù)你的了解,胡斐平時都與什么人來往?”
于倩說:“他的朋友很多,但我也不熟悉。你還是問我媽吧?!?
說完,她又看了林月清一眼。
“她那里我們會作了解,你把你知道的情況談一談?!?
于倩想了想,然后就把她與胡斐交往的情況簡單地作了敘述。
“他有沒有什么仇人?”
于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