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采苓揚城被日軍突然襲擊。這是一場有預(yù)謀的攻擊，集團軍回防的第二師在回城路上被打散，日軍主力強行攻城，留守的兩個團被迫趁夜色撤了出來，在城外進行零星的戰(zhàn)斗。長官部來電：就地休整，準(zhǔn)備和談。一師請纓出戰(zhàn)，趙軍長擺擺手：“把長官部的命令傳達下去吧?！彼麨樽约旱幕上蠕h團的覆滅而傷心，中了鬼子的毒氣彈伏擊還拼死相搏！多年來的苦心經(jīng)營呀，里面還有從中條山死人堆里把自己背出來的親兵。他想把那幫鬼子五馬分尸，可是形勢被動，軍令難違。

戒備團的趙團長闖了進來，警衛(wèi)沒攔住?！败婇L，不能?；鹧?一給他們休息的機會，這幫狗娘養(yǎng)的鬼子，他們，他們就會屠城!我死也要死在城里的百姓前面。軍長!”警衛(wèi)本想拉他出去，這時也不由得看著軍長，說：“軍長，我們警備連也能上陣殺敵!”

趙軍長背對著他們，他對同姓的趙團長有著天生的好感，他不想讓他去送死，現(xiàn)在去攻城廝殺只有一死。但他說得對，日本人會殺害老百姓泄憤。

“別叫我軍長，我連普通的戰(zhàn)士都不如，揚城陷入敵手，我也只能服從命令。”

“城里有您的鄉(xiāng)親，也有我們的親人。您忍心嗎?軍長，我求您了?！壁w團長心急如焚。

“我對不起他們，也對不起你們?！壁w軍長無限悲愴。

“那我趙某反了，戒備團不再是國軍第七集團軍編制，我去攻城!不連累您!”趙團長說罷摘下帽子，扯下袖子上的徽標(biāo)，圓瞪雙眼。大家都愣了。

趙軍長沒回頭，說：“你走吧，回來后我再治你的嘩變之罪。”

趙團長眼睛一酸，撲通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對不住您了，軍長!”起身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趙軍長回頭對警衛(wèi)說：“把最好的武器發(fā)給他們，你們連的人也都去吧。牽制住敵人，不要硬拼，我再請求長官部支援?！?/p>

在一邊的參謀長吩咐安秘書：“準(zhǔn)備些錢資給趙團長的家人送去吧?！?/p>

安秘書驚詫地問：“他沒有家人，您的意思是？”

參謀長輕嘆：“氣滯神散，出征不宜?？墒牵庖褯Q，無人可顧，只好由他?！?/p>

距城一里遠的陣地上。第一師和城外敵軍膠著著。日軍也死傷不少，不能撤進城里。一師也打不過去，主要是城墻上的火力太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