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能成家,你不記得董半仙說的話,也該記得方丈的話?!闭乙膊荒茏屔┳哟鸀樘暨x呀,嘉錫實在找不到其他借口,既然他們迷信,就只好這么說。
“這話是咋說的?女色和老婆是兩回事。要么,你娶了老婆就離開這里,哥給你在外面盤鋪子,北平、上海,任你喜歡,這個家里的所有鑰匙我都給你備了,還有賬目,還有……”
“哥!你都在說些什么?我回來不是為了分家產。我靠自己過得很好,不用你們管,唉,我得走了。”
“小弟,哥不是這個意思,哥是說……”
“以后我還會回來,千萬保密。為了咱們家。”嘉錫摸摸侄兒侄女的小臉,笑了笑,臉上淚痕猶在。被眼前這個陌生的親人驚到了,孩子們立刻躲到娘的身后,嘉錫大步走了出去。
照例送完文件后,嘉錫去詢問權主席最近的軍教任務。在權府,權小姐邂逅了嘉錫,她眉頭微蹙,詢問嘉錫:“我們以前見過的,你記得嗎?”
“我?沒有吧,我長的太平常了,相似的人太多了。”嘉錫連忙否認。
“但是我總覺得對你有些熟悉。”權荃是認真想過才說的,她不是個唐突的人。
“是呀,人和人之間很奇怪的,有的人一見面就覺得似曾相識。有的人日日相見卻無緣際會。”嘉錫回避這個問題,獨立慣了,他不想讓自己和劉家扯上關聯。
“可能吧?!睓嘬跷⑽⑦z憾地搖搖頭。
“唐正,你不是要給我們幾個開會嗎?恐怕林立她們已經在等了?!奔五a叫住了不遠處匆匆走過的唐正,想借機離開。
“哦,不著急?!碧普⒉幌氪驍嚰五a和權荃。她在關注眼前的石臺上,是一片鮮紅,如血一般,是月季花的花瓣,在若蘭的手下變成了一個紅紅的圓,可是在悄悄走近的唐正看來,似乎缺乏些美感。若蘭看見唐正來了,急忙把花瓣抹散了,似乎很介意。唐正也失去了開玩笑的興趣,找了個借口和嘉錫走了。
“小姐,你對那個文參謀好像有些,有些特別的關心?”若蘭和有些出神的權小姐半開玩笑說。
“哪里,你就喜歡胡思亂想。記得那是小時候的一天,家里還窮,我喜歡在私塾門口聽他們的讀書聲,結果一條小蛇爬到我腳邊,我嚇得直哆嗦。這時,一個男孩子跑過來,用書包砸開蛇,拉著我跑開了,隨后,他從路邊攤子上遞給我一個糖人,自己則腳步不停地繼續(xù)往前跑,還沖攤主喊著,我回家取錢去。我拿著糖人,就不哭了。他,真善良,呵呵。”權小姐一臉的溫情。
“那個男孩,是誰?”若蘭做思索狀,該不會是文嘉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