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女跨在男孩身上，把陰莖放進皮褲開口處她身體的孔洞里面。她邊騎著男孩，邊讓男人輪流地對他們愛撫，一面吸吮她乳房，一面擰著男孩乳頭。

男孩的臉部表情一直在變，他很害怕，但又很興奮。他們傷害他時，他痛苦地畏縮著，其余的時間看起來又很猶豫，似乎想要享受正在發(fā)生的事，又擔心下一步到底會如何。

看著看著，我和伊萊恩都不吭氣了，她的手已經(jīng)從我的大腿上抽開。這一場表演，有如男孩嘴上的膠布，堵住了我們的嘴。

很快地，我開始對接下來即將目睹的內(nèi)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我的感覺馬上被證實。隨著那女人與男孩交媾的速度加快，她喘息著叫：“快!剪了他的奶頭?！?/p>

穿橡皮衣的男人走出鏡頭，回來時手上握了個東西，一開始我還看不清楚是什么，但馬上知道了，那是一種園丁用的工具，有時你會用它來剪玫瑰花叢。

女人還騎在男孩身上，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的一個乳頭，使勁地搓揉拉扯。男孩怒目圓睜，看著男人輕輕把一只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溫柔地將他的褐發(fā)攏順，而他的另一只手拿著樹剪。女人下命令說：“現(xiàn)在!”但是他并沒有下手，女人只好又重復一遍。

他一面攏著男孩的褐發(fā)，撫摸著他的額頭，一面緊握著樹剪手柄，把他的乳頭剪掉。

我按下遙控器，熒幕頓時空白一片，伊萊恩雙臂交抱胸前，緊緊托著手肘，她的手臂靠緊身側(cè)，微微顫抖著。

“其余的，你不想再看了吧？”我說。

她并沒有立即做出反應，只是坐在沙發(fā)上大口喘著氣。“那是真的，對不對？”她說。

“恐怕是的?！?/p>

“他們把他切掉了。他們，那該怎么說？剪掉，對，就是這樣，他們把他的乳頭像剪樹枝一樣剪掉了。如果馬上送進醫(yī)院，還可以重新縫合，人家那個梅茨――”

“是博比·奧杰達，去年他的指尖――”

“那是他投球的那只手，是嗎？”

“他投球的手，沒錯?！?/p>

“他馬上就被送進醫(yī)院了。不知道乳頭可不可以再接回去?！?/p>

她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

“我想，沒有人會送那個孩子去醫(yī)院。”她仍吐著氣。

“是啊，我想不會。”

“我覺得快昏倒了，或者想吐?！?/p>

“彎下身來，把頭放膝蓋中間?！?/p>

“然后呢？跟我的屁眼吻別嗎？”

“你不是快昏倒了……”

“我知道，那樣做可以讓血液流回腦袋里。我是開玩笑的?！龥]事了，護士小姐，她還能開玩笑哩?！液芎?，你知道的，我受過非常好的訓練，要成為一個很棒的約會女伴，在約會的時候，我從來不昏倒，從來不嘔吐，也從來不點龍蝦。這盤帶子的內(nèi)容，你早就知道了嗎，馬修？”

“完全不知道?！?/p>

“‘咔嚓’的一聲，他的乳頭掉了，鮮血滲出來，流過他的胸，像條古老的河流一樣曲折地流著，該怎么形容才是？”

“我不知道。”

“蜿蜒而行，血流順著他的胸膛蜿蜒流過……你要繼續(xù)看嗎？”

“我想最好是這樣?！?/p>

“等一下會越來越可怕，對不對？”

“應該是的。是的，會更可怕。”

“他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那種傷口應該不會吧?！?/p>

“那會怎么樣？血自動凝結(jié)起來嗎？”

“遲早會凝固?！?/p>

“除非他有血友病……我看不下去了?！?/p>

“我也認為你最好不要再看了。這樣吧，你去臥房里等我?！?/p>

“等安全時你再叫我出來吧？”

我點點頭，她起身回臥房，開始時腳步還有些搖晃，后來便逐漸平靜下來，走出客廳。在聽到臥房門咔嗒關(guān)上的聲音后，我又等了一下，并不急著接下去看，約一兩分鐘之后，我按下遙控器，再次回到剛才暫停的地方。

我一口氣把整盤帶子看完了。伊萊恩進去后十分鐘，我又聽到她把臥房門打開，不過，我仍然盯著電視機看，感覺到她從我身后經(jīng)過，爬回沙發(fā)上坐下。我沒看她，也沒說話，只是坐那兒，目睹一切經(jīng)過。

那件事結(jié)束之后，電視機又空白了一下，然后我們忽然回到《沖鋒敢死隊》的情節(jié)中，那批亡命之徒和反社會分子被扔進一座城堡中，里面擠滿了歡慶占領(lǐng)法國成功的納粹士兵，我們坐著，把整部片子看完?？刺乩に_瓦拉斯那雙異常精神的大眼睛，看那些英雄用機關(guān)槍手榴彈把地面炸得像地獄一樣塵煙飛揚。

等片子結(jié)束，演員名單也出過之后，伊萊恩走到錄像機前按下倒帶。她背對著我說：“這部片子，我說我看了幾遍？五遍？六遍？每一次看，我都希望結(jié)局會不一樣，約翰·卡薩維特最后沒有被殺掉，雖然他很卑鄙，但他死的時候，仍然會令你心碎，對嗎？”

“是的?！?/p>

“因為他們好不容易逃到了安全地帶，最后從天外飛來一顆子彈，莫名其妙地就把他打死了，約翰·卡薩維特去年也死了對不對？”

“我想是的?！?/p>

“李·馬文當然也死了。李·馬文、約翰·卡薩維特、羅伯特·瑞安、羅伯特·韋伯。還有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