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哈里發(fā)歐麥爾(以修建耶路撒冷大清真寺聞名于世)占領了埃及。他對埃及所進行的破壞,絕不遜色于任何入侵者。殘損的埃及文化令歷史為之哭泣。然而,埃及農(nóng)民的耕種并沒有停止。歐麥爾曾試圖在埃及建立新的宗教信仰,卻因埃及農(nóng)民的冷漠而失敗。埃及農(nóng)民對信宗教毫無興趣,一如既往的只專注于耕種。
而后來,修建耶路撒冷大清真寺的哈里發(fā),就是大名鼎鼎的歐邁爾,也率領著他的追隨者們踏上了尼羅河的河谷,他們對埃及的破壞不亞于其他民族,在這里,由圣西里爾開始的文化大破壞,讓埃及的歷史為之哭泣。沒有哭泣的是埃及的農(nóng)民,他們一如既往地繼續(xù)在飽經(jīng)滄桑的大地上勞作。后來的哈里發(fā)歐邁爾,為了進一步征服埃及與這里的人民,試圖在這里建立新的宗教信仰,但農(nóng)民們根本不理會他那一套,他們對什么新教漠不關心,只管埋頭種地,他們不指望新的變化能給他們帶來什么幫助。
幾千年來,埃及農(nóng)民對政治上的風云變幻、江山易主已經(jīng)司空見慣。至于誰統(tǒng)治坐上王的寶座,對它們沒有任何吸引力。他們固守著這塊土地,埋首耕耘,即使是在戰(zhàn)火彌漫的年代也不例外。因為他們面對的最現(xiàn)實的問題是:不勞動就要餓死。但僅僅靠種田還不足以維持生存,于是,他們學會了制陶、織布、冶煉等簡單的工業(yè)技巧。
古埃及的農(nóng)民,在風云變幻莫測、戰(zhàn)火硝煙彌漫的年代中,始終守著他們自己腳下的土地,他們早出晚歸,默默耕耘,至于誰爭奪到了王位,誰又取得了江山,他們都不關心。因為幾千年來,這些政治上的興衰榮辱,好像他們都看慣了,沒有什么可以吸引他們的地方了。
因為埃及的農(nóng)民面臨的問題,不是宗教,不是政治,也不是藝術,而是食物。如果他們不耕作,那么他們就將餓死。然而,僅僅種田是不夠的。在他們聚居的村莊里,他們還要進行手工業(yè)的勞動,他們會制陶、織布、簡單的冶煉。
這里人民的生活、這里產(chǎn)生的文明、這個國家,都是一種奇跡。有著棕色皮膚的男男女女們,在4000年的歷史長河中綿延不息,辛苦勞作。他們在土地上耕種,豐收或一無所獲全憑尼羅河的給予,聽天由命。這就難怪他們只關心河流和土地,將其他一切拋之腦后。他們是地球上古人類的代表,創(chuàng)造了最早的文明。就是這個古老的民族,在歲月滄桑中給予了世界波瀾壯闊的奇跡,然而他們得到的卻是一片荒涼的沙漠。古老的民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勞動、死亡、新生,到今天已經(jīng)成為美麗的傳說。這正像他們關注的尼羅河,翻山越嶺、奔騰不息,塑造了偉大的尼羅河平原,儼然一位慈愛的母親,注視著她的孩子們無休止的勞動,走出與眾不同的人生路。
這是一種奇異的生活,一處奇異的文明,也是一個奇異的國度。4000年歲月蹉跎,起起落落,這些棕色皮膚的男男女女們,在尼羅河的滋養(yǎng)下,辛勤勞作,生生不息。在他們眼中,只有河流與土地,其他的都是云煙般不值一提。他們種植的谷物,等待著尼羅河水的灌溉或是淹沒,一切聽從上天的安排。他們是古代人類的代表,向這個星球證明了人類文明的開端。他們饋贈給世界的是歲月滄桑的壯觀,而最終回報他們的是荒涼的沙漠。這就是那一片古老的土地,那一個古老的民族。幾千年的傳說,流傳至今,人們?nèi)諒鸵蝗?,年復一年,勞動與死亡,新生和希望,使人們不禁想到了那條源遠流長的尼羅河,它穿越山谷,奔流不息,時而歡樂,時而平靜,她曾經(jīng)是蘇丹北部瀑布群中奔騰的駿馬,呼嘯山谷,但現(xiàn)在她是來自天際的河流,是尼羅河平原的偉大母親,如此深邃,又如此慈愛。她的孩子們,從早到晚地辛苦勞動,以某種近乎神秘的生活方式走著他們的人生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