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也笑得越發(fā)溫婉可親,十足十的乖巧小妹妹:“算是吧?!?/p>
符清泉臉色好看許多,至少在他心里,南溪的罪責減輕了大半。他伸手要扶南溪起來,又暗自后悔剛才發(fā)這樣的脾氣,口氣微融入幾分討好:“什么人?我怎么以前沒聽說過……你把他地址、名字告訴我,我?guī)湍憬鉀Q。”他說著便伸手去捋她的劉海,怕方才真失手砸出什么事來。南溪的額角滲出縷縷血絲,符清泉連忙按壓住傷口,想扶南溪過去坐下,再找創(chuàng)口貼。
符清泉手掌粗礪,摩挲在她面頰上,如寂寂荒原上忽燃起的火花,簇簇點點的溫暖,已無法再安慰她冷卻的心。
南溪輕輕拂開他,斜倚在書桌旁,架起胳膊環(huán)胸笑問:“你想怎么解決你自己呢?”
符清泉尚未明白過來,問:“什么?”
“那個靠不住、沒良心,我想離開又不肯放過我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p>
南溪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聽在符清泉耳里,卻像平地一道驚雷,劈得他面色蒼白如紙。南溪很快意地欣賞完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然后自顧自地找棉簽給自己止血。符清泉砸得不輕,現(xiàn)在按著還隱隱作痛,她咝咝地吸口氣,符清泉猶不敢相信地轉過來問:“我?”
“不然還會有誰?”南溪笑笑,報出她去做手術的日子,大一那年的9月17日。她跟女醫(yī)生說曾經(jīng)遇到歹徒,不敢報警,自己又不懂才鬧成這樣。
其實這話也不算完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