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靨看著他的眼睛，久久地，柔聲低問：“你問我？”

海青狼眼睛猛地瞇了一瞇，太陽穴上有一個明顯的跳動。他抬手撫住星靨的下巴，視線在她的眼睛、鼻梁、嘴唇上游移，“小酒窩，有句話叫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你聽沒聽說過？”

星靨的下巴被他捏得漸漸有點痛，她搖頭，“沒聽說過?！?/p>

“怪不得！”海青狼咧開嘴夸張地一笑，“以前沒聽說過，現(xiàn)在就好好記住。你這張小嘴，有時候讓我很歡喜，有時候又恨不得拿根針給它縫起來！”

星靨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兩下。海青狼嘴里粗粗地用北遙話嘀咕了一句，然后看著星靨不解的眉頭，拉著她從炕下跳下去，“閑著也是閑著，跟我去舒散舒散筋骨。”

海青狼平時到獻(xiàn)靈莊來得很少，這次來得又很突然，不過這里陳設(shè)用度一應(yīng)俱全，下人們緊緊張張地一通收拾，很快準(zhǔn)備好了，但也有些疏忽的地方。海青狼領(lǐng)著星靨在獻(xiàn)靈莊里轉(zhuǎn)悠的時候看見了不知哪位下人的孩子堆的一個小雪人，拭劍王爺玩性大發(fā)，帶著星靨跑到這個雪人旁邊，要來鍬锨，要在旁邊堆個大大的雪人。

海青狼不讓下人插手，就他和星靨一起先用鍬把干凈的雪堆在一起，再用鍬背拍緊實，兩個人有商有量地這邊補(bǔ)一點，那邊修一點，很快就在小雪人旁邊堆出了一個比星靨還高的大雪人，把星靨滾好的雪球放在雪堆上，還從地下找了幾顆石子安在雪球上當(dāng)眼睛鼻子嘴。拭劍王爺滿意地退后一步看著，哈哈大笑，“不錯，不錯！你們看，是不是很不錯？”

他側(cè)頭看向下人們，卻看見了站在人群后的一個高大身影。海青狼拍拍手上的雪屑，拉住還在忙碌的星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