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p>

“常熟有不少藏書世家，怪不得你對版本這么熟悉?！?/p>

趙四臉露戚容：“不瞞你說，我原來是汲古閣的管家?！?/p>

丁盛愣了：“汲古閣的毛家？”

“對。”

丁盛曾見過毛濟(jì)元，這個能干的管家總是陪伴在他左右。他再打量趙四，依稀認(rèn)出他來。

丁盛扶著趙四的手臂說：“我聽說毛歡在上海。”

“唉，”趙四嘆了口氣，小聲說，“正是他把我攆出來的。”

“為什么？他為什么把你攆出來？”

“我估計有人算計汲古閣的藏書?！?/p>

“到底是怎么回事？”

趙四搖搖頭，這里還有別的客人，他不方便細(xì)說。

丁盛說：“我和毛濟(jì)元相識。”

有人提起故主，趙四兩眼閃著淚光。

“你下班時我再來找你詳談。”

丁盛挑了兩本書，走出來薰閣，警探查理王和助手跟上他，他渾然不覺。在一個巷子口，兩人一左一右夾住他，防止他逃跑。查理王問：“你是丁盛嗎？”

丁盛自從上次被常熟警察抓捕之后，心里留下陰影，一見警察就兩腿發(fā)抖。

“是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