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臨淵從小到大,在他娘親于妃娘娘的親身教導(dǎo),與西寧王的默許之下,不知處理了多少西寧王王宮的娘娘們,為的就是他自己的地位與他娘親的地位,如今聽王丁說來,自己的父王居然有這么一個大秘密瞞著自己,哪有不好奇心起的。
可這件事巧就巧在這里,并不是由他親眼所見,而是侍衛(wèi)王丁所見,侍衛(wèi)王丁卻不是立即就報告給了他,要他差點用了刑,這侍衛(wèi)王丁才勉強吐露出實情,這讓他懷疑,自己的父王是否交代過不許外傳這件事兒?這事隔了幾層,可真就如霧似真,假也似真。
這次這事,可牽涉到西寧王,那么如果他想弄清楚這件事,又或是想要弄清楚之余殺個把人什么的,就要甩開緊跟著他身后或明或暗的護(hù)衛(wèi)們,于是某一天黑夜,他換上某一位下人的衣服,佝僂了身子,臉上稍微的易了一下容,閃閃躲躲地出了王府。
他來到那間青磚黑瓦的大屋面前,憑著一點三腳貓的功夫,翻上了墻頭,又翻入院子之中,西廂之中真有一燈如豆,黃色的燈光透出窗欞,顯得那么的寧靜與溫馨,既然來到了這里,他哪有不仔細(xì)打探清楚的,他湊了過去,照樣弄穿了窗戶紙,望了望屋內(nèi),見桌前真坐了一名少年,背對著自己,更讓他氣憤的是,那只小蘿卜丁狗,在書桌上蹦來蹦去,時不時還跳上那少年的胳臂,舔上幾口,它對自己可從來沒這么好過。
雖說他以前對王丁講的事沒有幾分相信,但如今,見了那狗,倒真有了一點兒相信,這狗很明顯的被自己的父王送給了這少年,還向關(guān)押在聽雨軒之中的宮熹請教過御狗之法,因為,他聽見了那背對自己的少年嘴中發(fā)出幾聲哨聲,這哨聲他太熟悉了,宮熹教了他半天的喚狗之法,可惜自己一直沒學(xué)會,難道被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莫非他真是父王的某個私生子?可父王為何不接他入府?他想起一天前在西寧府書館聽書時聽到的一個故事,說的是天下大亂,皇室為保太子不被陷害,把太子送往民間,當(dāng)普通小孩來養(yǎng),一個護(hù)衛(wèi)也沒派去保護(hù),而反之,把一個普通小孩當(dāng)太子接入宮內(nèi),接受嚴(yán)密的保護(hù),莫非,自己就是那普通老百姓小孩,而這位才是真世子?
他當(dāng)然不會就此認(rèn)定這少年才是真龍,自己成了假龍,他想,不行,我得看清楚他的面容才行,看看到底長成怎樣,與父王有幾分相似,如果不相似,就當(dāng)是空穴來風(fēng),如果相似,自己知道了這個秘密,到時候,問清楚母后,如果母后都不知情,那么,我就讓他變成一具死尸,我已經(jīng)做了這么久的世子了,與父王有了感情,父王痛失真世子,說不定把我這個假的也當(dāng)成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