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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上海灘(11)

大時代第一季:血色交割單 作者:仇曉慧


四個人搶答之后,主持人都遺憾地?fù)u搖頭。

主持人把目光投向邵小曼,她用平靜而甜美的聲音說:“是安全帶公益廣告。”

唐煜一直在等她開口,就是為了聽一聽她的聲音。聽完之后,他徹底醉了,這個聲音不只是黃鶯出谷,更像是一件金屬質(zhì)感的樂器發(fā)出的空靈美妙的聲音。他想到一個詞,氣若幽蘭,原來好聽的聲音可以這么輕,這么甜,這么動聽,如花香一樣有色有味。

這時候,主持人帶頭鼓掌,臺下的人也齊齊鼓起掌來。

深諳女人心思的唐煥心想,這個女人不簡單,分明是很有把握的回答,偏要等到其他人都說完才說。他這一刻終于明白這個女人哪里不一樣了。她很自信,這種自信,是由內(nèi)而外的,不是受過職業(yè)訓(xùn)練的普通女人可以展現(xiàn)出來的。

很多美女在走臺步的時候都很自信,但一到回答問題,不自信就不自覺流露出來,這個時候,再美的女人也變得不怎么完美了。就像剝開一只熟蛋,如果晶瑩剔透的蛋白上有個很小的裂縫,總歸是有點缺憾。

第二個問題是開放式的,問題設(shè)計得比較惡俗:“女人什么時候最美?”由選手輪流回答。

選手回答得大同小異,基本都說:“善良的女人最美”、“有知識的女人最美”、“自信的女人最美”、“有道德的女人最美”等等。

輪到邵小曼了,她先是粲然一笑,然后慢慢地說:“我覺得少婦最美。我現(xiàn)在腦海中有這么一幅畫面-在有著微微涼風(fēng)的初夏,一個少婦微微隆起的肚子正孕育著新的生命,她滿足地微笑著,陽光灑在她白里透紅的臉上,額頭上的卷曲頭發(fā)俏皮而可愛……”

臺下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唐煜同樣感到十分驚喜,也跟著拍起手來。

這時候,袁得魚也溜了進(jìn)來,他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趁人不注意,踩到了一張椅子上張望。只見臺上站立著一個異常美麗的女子,他也不自覺地笑起來,他覺得這女孩子笑的樣子甜美可人,就像早晨從曠野吹來的一陣清新的風(fēng)。

袁得魚打量著這個T形臺,他的目光很快就掃到了兩根鋼管,他回想了下報紙上的那張照片,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與照片完全吻合。

他想馬上問一下工作人員,有沒有看到過他的妹妹蘇秒。

此時此刻,他的妹妹蘇秒正在化妝室鬧情緒。

袁得魚完全沒有想到,唐煥居然收下了他的妹妹。其實也不能怪唐煥,那時蘇秒被一個小白臉拐到上海之后,走投無路,才決心投奔唐煥的。她早就聽朋友說,唐煥在上海的娛樂場所很有勢力。當(dāng)然,蘇秒一開始也沒想過做小姐,但唐煥一眼就看出了蘇秒的潛質(zhì)。

通過一系列的洗腦,蘇秒與唐煥簽訂了協(xié)議,并馬上適應(yīng)了這種生活。她還憑著自己的悟性,幾個月內(nèi)就以同行望塵莫及的欽點量成為了頭牌。

蘇秒剛才其實也坐在主賽場上,陪著一個有錢的大老板。但是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所有男人的眼睛都齊刷刷地看著邵小曼,這讓她有些不舒服。她看得出來,這些男人眼睛里不僅流露出一種欲望,更有一種對仙女似的迷戀與信仰。她故意打翻了盤子,希望借此吸引她身邊的男人的注意力,但絲毫沒有用。她第一次感覺到這么妒忌一個女人,她甚至妒忌得想要殺人。后來她實在忍無可忍,便沖進(jìn)了化妝室,抽起了煙,一根接著一根,她真的氣得肺都快爆掉了。她擔(dān)心這個女人會被老板馬上簽下來,而此前她一直是“臺柱”-她才是花天酒地坐臺費(fèi)最高的頭牌花旦,她才是這個地方的王后。

她在化妝室焦慮地來回踱步,聽到外面熱鬧的嬉笑聲,終于還是忍不住打算出去看看。她躲在一個角落里,靜觀比賽發(fā)展。

此時,正好是眾評委討論完畢公布比賽最終結(jié)果的環(huán)節(jié)。

主持人宣布:“從來沒有這么一致的投票,恭喜艾瑪小姐獲得超級模特冠軍。請主辦方給艾瑪小姐頒獎?!?

艾瑪就是邵小曼參加比賽用的藝名。

唐煥一直在投入地看比賽,聽到名字時才回過神,馬上配合著掌聲走到臺上,親手給邵小曼戴上了皇冠。他近距離地看了一眼這個女人,面容嬌嫩,嘴巴微翹,嬌嗔可愛,幾乎無懈可擊。他很想把她簽下來,這個女人無疑可以成為上海灘最出色的頭牌花旦。他尋思著如何把這個女人搞定,是不是要動用到他演藝經(jīng)紀(jì)人的關(guān)系。

不過,接下來邵小曼的獲獎感言令唐煥大吃了一驚,但他很快又覺得這會讓很多男人更愛這個女人。

邵小曼說:“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冠軍會是我的?!彼肿孕诺匦α艘幌?。

臺下安靜了片刻,馬上又掌聲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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