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梅苦笑一聲,打開學(xué)生的作業(yè)開始批閱。
下班時,馬麗梅特意晚些走,不愿意引起他人的注意,以免再次被卷入閑話的中心,別人愛怎么說怎么說吧。
曲陽也一直沒走。
整個教學(xué)樓漸漸睡去。
馬麗梅站起身來,穿上外套,戴好圍巾,才說要出門,曲陽追過來,唯唯諾諾地說:“馬老師,我……”
馬麗梅盯著曲陽的眼睛,直言不諱,“曲老師,你為什么要傳閑話呢?我們家的話就那么香?”
曲陽臉紅了,手足無措,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我只是告訴了吳老師……我沒想到會給您帶來……”
“誰?吳鶴琴?告訴她不等于告訴全世界嗎?為了能讓聾啞人知道知道,她都恨不得去學(xué)啞語,那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事兒媽一個!你來學(xué)校好幾年了,難道不清楚她的為人嗎?”
馬麗梅勃然大怒,在心里直罵罵曲陽糊涂,但這話并沒有說出口,她相信曲陽是無心之失,她將語氣緩下來,“算了,事已至此,我也就不怪你了,謠言止于智者,凡是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捕風(fēng)捉影穿鑿附會?!?/p>
“馬老師,我請您吃飯賠罪吧。”
“不用。”
馬麗梅邊說邊出門,正巧碰到吳鶴琴進(jìn)門,二人險些撞著。
馬麗梅若無其事地問:“吳老師,您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