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里全是剛才齷齪不堪的一幕,那個(gè)平日里衣冠楚楚的鄭處長禽獸一般,他美麗標(biāo)致的太太孔令儀,一朵鮮花插在狗屎上。
紅顏薄命,果然是歷史和現(xiàn)實(shí)的宿命。
盧少川嗟嘆連連,淚如走珠,想想又覺得自己格外神經(jīng),礙我什么蛋事,我操什么鳥心?他鄭立文愛跟誰睡跟誰睡,孔令儀又不是我的女人,愛傷心傷去,能忍忍著,忍不了死去。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眼淚荒唐。
他歪歪斜斜地從小飯店出來,卻遇到了馬麗梅,他咧著嘴笑,“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馬麗梅瞪他一眼,嘴里說:“你們單位的人打電話來找你,說有個(gè)文件需要你寫,我才出來找你的,誰知道你在這里死灌!”
盧少川哈哈大笑,他知道鄭立文是想打探他的行蹤,這個(gè)卑鄙小人!盧少川馬上感到對鄭立文的鄙視又深了一層,如果說他原來是站在華山之巔俯視四川盆地的鄭立文,現(xiàn)在,盧少川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站在珠穆朗瑪峰頂,而鄭立文則蹲在馬里亞納海溝之底。
一種道德上的優(yōu)越感油然而生。
刀子嘴豆腐心的馬麗梅忽然讓盧少川心里暖暖的,他故作輕松地?fù)ё●R麗梅的肩膀,“回家,老婆!”
馬麗梅覺得丈夫的肩膀很有力量,被他攬?jiān)趹牙锏母杏X,很踏實(shí)。
晚上兩個(gè)人相擁而眠,依然沒有性生活。
盧少川臨睡前,吻了馬麗梅的額頭,還說“我愛你”,這是他們結(jié)婚六年來,盧少川第一次這么主動(dòng)浪漫。
馬麗梅備感幸福,她對自己說:我可以戰(zhàn)勝欲望,沒有性,也可以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