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成德：“那死者進(jìn)入廁所之前，你大約什么時間看到死者，死者之前在做什么？”　

葛亮：“他一個半小時前從外面回來，就待在店內(nèi)。來一撥客人吃飯，他招呼了幾句。大約一個小時前，他說肚子難受，要我從柜臺拿了幾張餐巾紙遞給他，就往廁所去了。后來，半個小時前，有送貨的過來，我去廁所找他簽收，就發(fā)現(xiàn)他死掉了?！薄?/p>

聶成德：“他在去廁所之前，吃過或者喝過什么東西？”　

葛亮：“沒有吃過東西，倒是喝過水?！薄?/p>

“喝水？”聶成德和宮政對視一眼，“他喝的是什么水？”　

葛亮：“茶，他有一個不銹鋼茶杯?！薄?/p>

聶成德：“那個茶杯是他專用嗎？”　

葛亮點點頭?！?/p>

聶成德：“他自己泡的茶？”　

葛亮：“是的?！薄?/p>

聶成德轉(zhuǎn)頭，法醫(yī)正把茶杯、茶葉、和茶杯里剩下的水細(xì)心地收集采樣?！?/p>

“你在撒謊，是不是？”宮政一把抓住葛亮的領(lǐng)子，幾乎要把他整個人提起，怒目橫眉地瞪著他。　

葛亮嚇得渾身顫抖顫抖，聲音也帶了哭腔：“我說，說的都是，是，實話?！薄?/p>

“真的嗎？”　

“恩……真的，餐館里還有監(jiān)控……攝像頭，可以證明?！备鹆疗疵c頭。我的媽呀，這哪是警察，跟土匪似的?！?/p>

宮政松開他，表情變得溫和了一些?！?/p>

“威懾法”是宮政一貫的手段。就是先嚇得對方屁滾尿流，自然就說實話，老實交代。宮布布嗤之以鼻，老爸這一套對付那些小毛賊和小混混還可以，如果遇到真正陰險狡猾的亡命徒，就沒有什么作用了?！?/p>

“你是說死者張?zhí)鞂氈俺鋈ミ^？”宮布布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