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今天是沒有請假的,還得回去。他想把手臂從白薇的脖子下抽出來,白薇把頭一抬,原來白薇早就醒了。徐長卿便把白天黃祁要提拔他去市里的話告訴了白薇,白薇滿臉不在乎的神情:“看你這點出息,就這事把你興奮成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吃錯藥了呢。”
“怎么會呢,人家這是好久不見,厚積薄發(fā)?!?/p>
“你把那畫送黃祁啦?”
“還沒呢,上次準備送,你那么一說,就耽擱了?!?/p>
“我看黃副局長的話可另有深意啊,關鍵還得看你的表現,具體說,你的畫一到呢,推薦就很快,畫不到,估計推薦難以成功?!?/p>
“你這么認為很有道理。”
“你看,他一而再地強調,他只有推薦的權力,你要沒上去也不能怪他,那是組織上沒有通過?!?/p>
徐長卿的眉頭皺了起來。
白薇也無語,現在是關鍵的時候,可這幅畫實在太珍貴了,不能就這樣浪費掉。
徐長卿下床來回走了幾步,道:“只能這樣啦?!?/p>
“怎么樣?”
徐長卿把嘴巴湊近白薇的耳朵,低聲道:“嘿嘿,天機不可泄露?!闭f完,順勢咬住了她的耳垂,把她撲倒在床上,正好兩人還沒來得及穿衣服,于是又顛鸞倒鳳了一回。
第二天一早,徐長卿就帶上《八駿圖》,找了一家噴繪寫真店,用電腦制作了一張八尺長的寫真《八駿圖》,然后租車回到老家。
進入祖父的斗室,徐長卿百感交集,祖父臨終前的豪氣和含笑九泉的姿勢歷歷在目。
徐長卿先把寫真《八駿圖》平鋪在畫桌上,然后找出一張八尺多的大宣紙鋪在圖上,祖父的宣紙都用礬膠染過,帶淡黃色,徐長卿用鎮(zhèn)紙把紙壓緊固定,噴霧器裝上清水,對空噴了幾下,宣紙緊緊地貼在圖上,八匹駿馬雖然隔著一層宣紙,卻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