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決明道:“對,對,還有字畫,那些畫家、書法家隨便涂兩筆,就是好多錢一尺,動不動就幾千上萬啊?!?/p>
徐長卿道:“說起字畫,我這里正好有一幅,難得遇上吳廳長這樣識字識畫的人,就請您看一下吧?!?/p>
徐長卿拿出祖父臨終前畫的那幅《八駿圖》道:“這是我祖父臨終前畫的一幅畫,本來是丟在廢紙簍里的,我倒垃圾的時候,隨便看了一下,覺得還可以,就找人幫忙裱了一下。吳廳長您是我們杏林的大行家,特地帶來請您指點一下?!?/p>
吳廳長接過畫,在桌子上緩緩地攤開,徐長卿注意到他那躲在眼鏡后面的小眼睛登時一亮。
吳廳長不緊不慢地從手提包里摸出一個放大鏡,一筆一畫地觀摩,一邊問道:“徐老是你祖父?”
“是的?!?/p>
“好畫啊,徐老才是真正的藝術(shù)家,像我們只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這畫你可得好好收著,無價之寶啊?!?/p>
“我們什么都不懂,收著也浪費了,說不定哪天又當垃圾丟了呢,好的馬一定要碰上伯樂才是好馬,我看您才是這幅畫的真正主人,放在我們這里,也就糟蹋啦,您就幫我先保管著吧?!?/p>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先給你收著吧,這種東西,保管是很重要的,保管不好,它會霉變,會腐爛,也會生蟲子。”
石決明呵呵一笑道:“是啊,我看寶劍要配英雄,這字畫一定要給識貨的人,放在常人手里,那還不就是廢紙一張?”
吳廳長見大家都這么說,也就只好把畫卷起來,放入提包,正好服務(wù)員開始上菜,于是一陣觥籌交錯,小包廂頓時熱鬧起來。
今天吳廳長是真的很高興,弄不清他是對徐長卿感興趣還是對徐長卿的畫感興趣。吳廳長的酒量其實很好,但是一般情況下他是不主動喝酒的,就連老水這種交情也不知道他究竟能喝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