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張依依隔著座位砸了一個蛋黃派在我的身上,我猛地回過神來,暗中驚奇像我這種二流子貨色的人竟然也有自我反省的時刻。
我從大腿上拾起蛋黃派,把它放在左手的手心里,然后舉起右手用力地拍過去。啪的一聲響,頓時整個大巴里的人腦袋全部齊刷刷地朝我望了過來,比天安門前的閱兵行注目禮還要整齊,投以擾亂他們寧靜的憤怒。我暗自切的一聲,視他們的憤怒為孫紅雷小瞇瞇眼睛般地不存在。然后把那個已經被我拍扁的蛋黃派慢條斯理地送入口中,一股甜得發(fā)膩的味道在我的舌頭尖上散播開來,我立馬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它沒有帶給我絲毫美的享受,反而讓我有一種想要吐的惡心,真不知道張依依為什么如此喜歡吃這玩意兒,就像衛(wèi)生巾一樣,走到哪里都要提上一大包。
帶著這般疑惑,我自然而然地朝她坐的位置望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她那雙嫵媚的大眼睛此時也正悄悄地盯著我。目光相視的一剎那,她竟然奇跡般地對我溫柔地笑了笑,我連忙轉過腦袋把視線投向窗外的青山綠水,敵情不明,還是裝個傻×樣兒比較好。這丫頭自從進了工作室住下后,這些天的為人處事跟在酒店里表現(xiàn)出的范兒相差很大,感覺就像嫦娥與西施,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差了很遠,完全是兩個人,讓我有點兒摸不著門。
其實我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搞明白作為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張依依為什么不去租個高級一點的旅館住下,而卻偏偏要跟我們這兩個臭男人擠在一堆吃泡面;忍受衛(wèi)生無人打掃的惡劣環(huán)境甚至楚懷春的騷擾,難道真是越有錢的人就越是小氣嗎?
一個禮拜前,也就是張依依來到宜昌的第二天,我們請她吃完飯后大雨并沒有下下來,而是馬上就又放晴了。半畝菜地由于急著要去哄他的女朋友文婷婷先撤離了陣地。這時張依依與楚懷春調了半天情后突然說要參觀一下我們的工作室,于是我跟楚懷春便帶著她來到了我們所謂辦公的地方,誰知剛進門,她便大失所望,一通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