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春的眼睛雖然亮了,但我的眼睛卻暗了。我就犯嘀咕,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沒有錯,因為男女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干活,而是在打情罵俏,所以才不會累??蓡栴}的關(guān)鍵是這兒好像沒有多余的地方給張依依睡,于是我問楚懷春道:“我們這里好像沒有多余的房間吧?”同時心想,這兔崽子肯定是想讓張依依跟他睡一屋,如意算盤倒打得真是相當?shù)赝昝馈?/p>
沒想?yún)s剛剛跟我推理的相反,“這好辦,你睡沙發(fā),讓張小姐睡你那個房間不就完了?”楚懷春笑著對我說。張依依其實心里正有此意,不過嘴上卻說:“這不好吧,睡沙發(fā)容易感冒的,我還是去租房子算了。”
楚懷春一看有戲,連忙打保票,“沒事沒事,紅塵身體好得很,就這樣決定了,大家住一起,方便工作,方便工作!”
就這樣,那天晚上我就被姓楚的無情地趕到了客廳里,與電腦桌子成為了枕邊人。而張依依就順理成章地住進了我睡的那間屋子。我暗嘆一聲,在半畝菜地的家里,也是被趕了出來睡客廳,心想難道自己天生就是睡沙發(fā)的命不成,當晚悲哀地進入夢鄉(xiāng)。
我本來預期的是楚懷春與張依依會很快就扭上一腿的,可接下來的事實是并沒有發(fā)生我彩排中的這出折子戲。張依依好像一改我對她的初級印象,天天除了吃飯就是上網(wǎng),倒是正經(jīng)得很。有時候?qū)嵲诳床幌氯チ司谷贿€幫忙打掃衛(wèi)生,連我們的內(nèi)褲都搶著幫忙洗,規(guī)矩得就像個待字閨中的淑女一樣,任那個犯賤的楚懷春怎么勾引慫恿誘惑,她偏偏就是充耳不聞,恪守自己的婦道;有時候還不忘開玩笑地數(shù)落楚懷春一句:“你的毒癮又犯了?”這讓我震驚之余難免心里晶晶亮透心涼,像雪碧一樣爽歪歪。別人的窘迫不堪就是我的娛樂大餐,憑我的直覺,楚懷春這次是遇上了真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高手,他又一次離陰溝翻船的日子為期不遠了。我們就在這種既奇怪又曖昧的氛圍之中詳細地討論了針對張依依的具體炒作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