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閉上眼睛,環(huán)住男子的脖子,努力而投入地品嘗著這一個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她隨著男子的動作一起沉淪,如同下一秒就會萬劫不復(fù)一般。
不算很結(jié)實(shí)的木板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將寂夜中的絲絲呻吟和喘息襯托得無比曖昧。
“燕語。”
就在小麥以為一切都應(yīng)該進(jìn)行到最關(guān)鍵的那一步時,男子忽然停下,笑著坐了起來,俯身看著她。
燕語?是原本這個女子的名字么?
小麥不好意思對上男子灼熱的目光,只好垂下眼簾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真的是燕語?”忽然很平靜的語調(diào),聽不出任何情緒。
小麥心里一驚,敏感的身子此刻渴望著滋潤,大腦也不是那么好使了,只好胡亂地回答:“是我……”
冰冷的笑容,靜靜綻放在男子精致的唇邊,他玩味地以指腹抹了抹唇,起身下床,隨手拿起衣服優(yōu)雅地披上,“早就發(fā)現(xiàn)你不是鶯歌。怎么,放著你好好的燕妃不做,愿意來給在下為奴為婢?”
小麥的思維已經(jīng)完全給剛才的激情沖亂,此刻也找不出只言片語來掩飾自己,只好默不作聲。
男子笑著托起小麥的下巴,“鶯歌是干凈的,絕不會如此熱情。”
方才柔得要滴出水的星眸,此刻陰鷙冰冷,原本溫柔的唇,在那絲輕蔑的笑容中,格外絕情。
干凈……小麥笑了,別的她聽不懂,但這個詞完全不可以被用來侮辱她。小麥勇敢而自信地對上男子的眼眸,無比純情又無比嫵媚地笑了,“不試試,你怎么知道不干凈呢?”
男子微微一愣,小麥已經(jīng)借助不知哪來的力氣,坐了起來環(huán)住男子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肌膚上,“我不是你說的那兩個人,但……絕對是干凈的……”
“你是誰?”男子的語調(diào)終于再次柔和下來。
“我姓麥,叫小麥?!毙←溇o緊地環(huán)住他勁瘦的腰身。
男子一個旋身,和小麥一起滾到床上,先前披上的衣服裹在兩人的身上,半遮半掩,風(fēng)情無限。
“鳳熙辰,幸會幸會?!毙皻獾糜行┌缘赖男θ荩p而易舉地就將小麥的心俘獲了。
“你……你剛才是故意的?”小麥剛問出口,就被溫柔的吻封住了。
“現(xiàn)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p>
鳳熙辰的笑就是最佳的催化劑,小麥只覺得剛剛退卻的熱情又涌了上來,而且更加兇猛。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玉女,今夜一穿越就成了欲女,麥小麥心里感嘆一聲,也算圓滿了。
“鳳熙辰,你給我聽好了,要是敢動鶯歌一根汗毛,我就一把火燒了你這山寨——”
門外忽然傳來囂張的叫喊聲,伴隨有雜亂的腳步還有火把噼里啪啦燃燒的聲音。
床上正纏綿無限欲共赴巫山云雨的兩人頓時都停了下來。小麥此刻反應(yīng)極快,立刻縮在鳳熙辰懷里。
鳳熙辰的俊臉上浮出一絲意興闌珊,習(xí)慣性地勾勾薄唇,溫柔地拿過被子替小麥裹上,“誰讓我娶的這位新娘魅力太大?”
小麥聞言縮了縮脖子,把頭靠在鳳熙辰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得裝成她?”
鳳熙辰瞇起眼睛,安撫地拍了拍小麥的背,懶洋洋地高聲道:“二皇子殿下,搶親您也早點(diǎn)啊,這良辰美景的,大半夜都過去了,鳳某若真是什么都沒動……豈不是對不起娘子的美貌?”
小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立刻捂住唇,只拿眼睛偷偷地瞄著鳳熙辰俊美的側(cè)臉。鳳熙辰略略挑眉,扭頭便在小麥眼角偷得一吻。
被鳳熙辰這句話逗笑了的,可不止小麥一個,屋外幾乎人人都垂著頭偷笑了,只除了救愛心切的二皇子——鐘以恒。他聽到這句話,別說笑了……簡直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