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猛地回過頭去,卻見到一個身穿華服的長相妖艷……半男不女的人,正站在房頂笑著用扇子對自己揮舞。
見到小麥回頭,那人自房頂一躍而下,落在展晴的對面,打開扇子笑道:“有人對我說謙裔公子在護送鳳熙辰的夫人回京,蕭某一時好奇,就過來看看。”
展晴早就察覺到有人在埋伏著,但未曾想到居然是蕭楚歌,心中警戒,表面上卻隨意地寒暄道:“蕭公子別來無恙?!?/p>
“哎,有恙有恙!”蕭楚歌嘆息一聲,搖搖扇子,“展兄你有所不知,托鳳熙辰的福,蕭某已經(jīng)半只腳踏進鬼門關(guān)了?!?/p>
展晴疑惑地笑笑,“鳳熙辰那么厲害?居然能打傷毒圣蕭楚歌?”
小麥心頭忽然一顫,不祥的預(yù)感漸漸聚起。這個蕭楚歌,怎么看也是來者不善……
蕭楚歌合上扇子,一雙勾人的丹鳳眼半含淺笑半帶殺意地看向展晴,“寒暄的話就不說了,總之上次圍剿隱黎山寨一役,展公子未能到場,不可不謂之幸運啊。鳳熙辰他根本不是人,他是殺人的魔王,如今幸好他死了,蕭某才好來復(fù)仇?!?/p>
展晴的周身再次凝聚起肅殺之氣,他冷淡地開口,“我看蕭公子不是來復(fù)仇,倒像是受人指使。”
“我只要這個女人。”蕭楚歌忽然用扇子指向小麥,神色一凜,“傳言二皇子用血龍都換不來這個女人,可見真是鳳熙辰的心頭肉。如今向鳳熙辰尋仇已經(jīng)沒機會了,那我就玩玩他的女人也好,看滋味是不是真的很銷魂。”說著,閉上眼睛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好像在品嘗美味似的,“能讓鳳熙辰那種魔頭死也甘愿的女人,想必絕非凡品。”
蒼天啊,那個鳳熙辰和沈鶯歌到底做了什么事,為什么自己好死不死地就這個時候穿了過來呢!小麥欲哭無淚。流蘇卻已經(jīng)死死張開雙臂護在小麥身前。
展晴波瀾不興地把玩著白玉笛子,“在下受二皇子之托,護送沈小姐回京,蕭公子若是執(zhí)意劫人,豈不是跟謙裔過不去?”
蕭楚歌不答,笑著岔開話題,“對了,剛才蕭某有幸看到謙裔公子出手教訓(xùn)一個小毛賊,真是精彩啊。”丹鳳眼中忽然亮了起來,像盯著獵物一般盯住展晴,“不過……展公子讓那個毛賊記住的話,真是耐人尋味呢?!蔽⑽⑥D(zhuǎn)身,斜視樓梯上的小麥,“莫非展公子對這女人,也見之忘情?”
“蕭楚歌!”展晴不耐煩地截斷他的話,“要不是有傷在身,我懶得跟你那么多廢話。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受了傷,否則也不敢這么大膽來跟我談條件。今天我話就放在這,你要帶她走,可以!除非我死。”
蕭楚歌回過頭來,像不認識似的仔細端詳著展晴,“只是受了傷而已么?”
小麥心頭一緊!
展晴淺淺一笑,云淡風(fēng)輕,迷人而優(yōu)雅,“就算受了重傷又如何?”
蕭楚歌將扇子在手中輕輕擊打著,“喲……謙裔公子不愧高高在上慣了,就這么看不起我們這些江湖人士?內(nèi)功只剩下兩三成,隨時會咳血散功,也敢這么狂妄地挑釁?”
怎么會?小麥全身一震,睜大了眼睛盯住展晴。那夜在轎子中的畫面在她腦中飄來飄去。是的,他受了傷,還很重!心跳猛地就加快了,小麥死死地摳住樓梯上的木頭扶手,連指甲都嵌了進去還渾然不察。
展晴隨意地笑了笑,完全不把蕭楚歌當回事,“試試不就知道了?”
蕭楚歌正了正色,用眼神的余光看了看周圍一級戰(zhàn)備的侍衛(wèi),輕松地重新打開扇子搖了搖,“北有展謙裔,南有鳳熙辰。鳳熙辰那夜在隱黎山脈之巔,血戰(zhàn)八十余名高手,蕭某有幸目睹,至今猶然后怕。展兄你一直被江湖人士看好是除掉鳳熙辰的第一人選,想必武功更在他之上?!?/p>
展晴聽得沒什么精神,優(yōu)雅地眨了眨眼睛,似有困意,“打的話就開始,不打的話我就去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