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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人物的糗事(23)

雞零狗碎的民國 作者:安坤


1948年,張申府在儲安平主編的《觀察》上發(fā)表了一篇《呼吁和平》的文章,被民盟總部以“張申府之言行已走上反人民反民主的道路”為由開除盟籍。12月16日,《人民日報》發(fā)表文章,“痛斥叛徒張申府的賣身投靠”。10天后,張的老婆、史上第一個女共產(chǎn)黨員劉清揚在《人民日報》刊登出離婚啟事,標題為“張申府背叛民主為虎作倀,劉清揚嚴予指責”,并宣布與張申府從此一刀兩斷。

劉成禹和李根源都長了一臉麻子,劉被人稱為“劉麻哥”,李被人稱為“李麻子”。某次二人同游蘇州,遇章太炎,三人合影。排坐時,章居中,讓劉居左,李居右。劉不干了,說:“我是麻哥,他是麻子,子焉能居哥之上乎?”章很無語。

曾任議院秘書長的林庚白相當自負,曾在其詩集的《自序》中寫道:“囊余嘗語人,十年前鄭孝胥今人第一,余居第二。若近數(shù)年,則尚論古今之道,當推余第一,杜甫第二,孝胥不足道矣……”鄭孝胥看了非常不齒。

嚴復本是個搞學問的,豈知老嚴也是個不靠譜的人,老了還跑去助老袁復辟。老袁贊老嚴“其國厥偉”,老嚴大喜,逢人便說:“皇上夸我了!”人們說:“嚴復這個老不正經(jīng),晚節(jié)不保哇!”

1912年,翁文灝以優(yōu)異的成績獲得比利時羅文大學理學博士,成為我國得地質(zhì)學博士學位的第一人。比利時一家報紙驚呼:“最好的成績被一個矮小的黃種人奪去了!”翁說:“在我眼里,你們黃毛就是個屁!”

1934年初,翁文灝去浙江長興調(diào)查油苗時出了車禍,不省人事。丁文江專門寫了一篇《我所知道的翁文灝》一文表示贊譽。翁看到后拍著大腿說:“這寫得跟墓志似的,我還沒死呢!”

翁文灝的弟子朱森被陳立夫氣死后,陳為其送了一副挽聯(lián),上聯(lián)寫的是“值得同情”等語,而下聯(lián)卻寫了“國法難容”的字眼兒。翁看到后無語:“唉,還送這樣的挽聯(lián)??!”

劉道一受其哥哥劉揆一的影響,思想很激進。曾讀唐詩《鋤禾》:“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本妥蕴枴颁z禾”;后來又讀《漢書·朱虛侯傳》,有“非其種者,鋤而去之”,遂又自號“鋤非”。立場也不堅定?。?/p>

陳銘樞有“三怕”,怕病人呻吟,怕小孩兒哭,怕腐儒多禮。有“三不怕”,不怕窮,不怕死,不怕豪強。小時候不會水,可是他偏要跳下水去救人,差點兒淹死。

“九一八”事變后,蔡廷鍇被任命為京滬衛(wèi)戍司令長官,曾對全體將士訓話:“有蔡廷鍇就沒有日本,有日本就沒有蔡廷鍇!”軍心大振。

杜月笙小時候是個無賴渾蛋,曾把他老子的遺產(chǎn)賭了個凈光,后來又偷他舅父的錢,被趕出家門。杜在上海鬼混時,跑到妓院認了個老鴇為干娘,認所有的妓女為干姐姐。

徐永昌一生不賭博、不喝酒、不抽煙,唯一的愛好就是跟女人扯淡。他在鄭州打了敗仗,部隊都撤走了,他還泡在一女人堆里,哭著與眾女人作別。

陳獨秀一輩子活在懷疑和反對中。他對自己的人生充滿疑問,貌似對自己的人格非常不了解。他一生曾經(jīng)用了超過四十個名字,比如重甫、眾甫、仲、仲子、仲山、實、春水、頑石、只眼、三戶、雪衣、D.S、CC生等,但每一個名字都用了不長的時間。陳獨秀還喜歡反人類,他曾反對過孔教,反對過第三國際,反對過第四、第五國際,反對過蔣介石,但不反對多娶小老婆,尤其是漂亮的小老婆。

陳獨秀的兒子陳延年和陳喬年相繼犧牲后,他們的姐姐陳玉瑩也傷心而死,高君曼大哭不止。陳獨秀皺著眉頭說:“迂腐!迂腐至極!”

陳獨秀協(xié)助章士釗辦《國民日日報》,二人經(jīng)常徹夜工作,足不出戶,不洗臉不洗頭,衣服穿了大半月臟得要命。二人上街,人們以為是要飯的,好心人往他們手里塞錢,陳獨秀大聲道:“我是搞文化的!”章士釗也道:“我是主編!我是搞日日報的!”

李大釗用守常之名在《甲寅雜志》發(fā)表文章,主筆章士釗見文章寫得頗好,約見李,問:“《國情》一文,你為何不署名,而用其字?”李大釗很不好意思地說:“先生名曰士釗,我投文《甲寅雜志》,怎敢與先生釗釗齊名?”章愉快地說:“以后我有伴兒啦!”

王繼春被蔣經(jīng)國派到上猶縣出任縣長,臨行前,蔣問:“上猶縣是個閉塞的山區(qū),刁民眾多,怕你搞不定。前任縣長上任不足兩年,就被當?shù)貝簞萘o趕下臺了,他老婆還被游街示眾。你怕不怕?”王說:“怕什么?我還沒老婆呢!”

王繼春到上猶縣上任后,籌建學校,提出“種田于政治,收效于教育”的口號,還說:“不識字的人等于睜眼的瞎子,三代不讀書,蠢如一頭豬。”當?shù)厝苏f:“難道王縣長的三代都讀過書?難道他家就沒有一頭豬?”

王繼春在上猶縣禁鴉片、搗妓院,有的老鴇不服,照開不誤,王便命人強行將其頭發(fā)剪掉,給她脖子上掛個寫有“臭婊子×”的牌子游街示眾。完了還不解氣,吐兩口唾沫大聲說:“臭婊子就是臭!臭婊子真不要臉!”

有一個營長貪污了伙食費,被人到蔣經(jīng)國那兒打了小報告,蔣氣得暴跳如雷,找來營長大罵道:“你還想不想做人啦?你這么搞,就離太陽遠,離土地近啦!”

蔣經(jīng)國在贛南禁賭的時候,也喜歡搞游行。他每次抓住賭徒就命人扒光其衣服,上身只穿一件特制的印有“賭棍”的紅背心游街,或者掃馬路、掃廁所,婦女賭博仍是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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