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薪宇和溫暖驚恐地伏低身子,尋找著目標(biāo)??墒撬闹芸蘸邝铟?,空蕩蕩,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另一邊,粟丹也帶著人沖進(jìn)海濱小屋。那天還嚇得趴在地上直哆嗦。
“段軍,你照顧……”他話音沒落,突然一陣暈眩,眼前一黑,“撲通”跪在地上。
眾人全都驚呆了,以為他受到了伏擊。
粟丹扶著頭,拼命揮揮手:“快追!保護(hù)目標(biāo)!”
年輕特工紛紛從他身邊掠過,粟丹努力支撐著地面,才沒讓自己倒下。段軍過來扶他,被他一把甩開。他喘息著:“我沒事,照顧那小姑娘!”他支撐著爬起來,跑了出去。
懸崖上,艾迪生沒命地奔跑著,突然剎住了腳步。腳下,黑茫茫一片,只能聽到?jīng)坝康睦藵暋?/p>
后面的國安特工已經(jīng)追了上來,呈扇面將他圍攏。特工們端著槍,慢慢向他靠近。無數(shù)紅外光點(diǎn)匯集在他身上。艾迪生用胳膊擋住臉,小心地后退著。
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粟丹的聲音。他邊跑邊喊:“都把槍放下!”
特工們一怔,紛紛將槍垂下。粟丹分開人群,走到近前,艾迪生又往后退了一步,他大聲吼著:“別過來,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想跑你就跳,后面就是海。反正你已經(jīng)跳過一次了,干嗎不再跳一次!”
艾迪生沉默了。
“你掉到海里漂了那么久都死不了,命多大!我們又費(fèi)那么大勁兒把你救活,為的是什么?就為了讓你這么糊里糊涂地去給人當(dāng)替死鬼嗎?!現(xiàn)在是有人想讓你死,但絕不是我們!要是想讓他們?nèi)缭福憔吞?!跳啊!”粟丹使著激將法?/p>
“對不起,我一定要弄清我自己是誰。”
“我知道,跟我們回去,我們會幫你的?!彼诘ふf著向他伸出了手。
艾迪生遲疑地?fù)u了搖頭:“只有我自己能幫自己。”說罷一咬牙,毅然地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粟丹和眾特工幾步來到崖前,向下看去,眼前只剩下了漆黑的海水,連墜海聲都被吞沒了。
2
偵察五處的問詢室與那些氣氛壓抑的審訊室不同,是一間明亮的封閉式屋子,墻上鑲著監(jiān)控的攝像頭。
此時,劉薪宇正帶著溫暖在對那天做例行問詢。坐在對面的那天瞪著一雙大眼睛,滿臉驚恐。
“你這兩天和艾迪生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去過哪些地方?”
“反,反正沒干違法的事?!蹦翘齑鸱撬鶈?。
劉薪宇哭笑不得地說:“具體點(diǎn),你們?yōu)槭裁吹胶V迊恚俊?/p>
“為了幫他恢復(fù)記憶,他家可能在這里?!?/p>
“他的身份你多少應(yīng)該有些了解,他私自外逃找到你,你為什么一直不和我們聯(lián)系?”
那天這下垂著頭不說話了。
“你應(yīng)該知道,能驚動我們的,都是涉及國家安全的大案。你只要還是一個中國人,就有義務(wù)配合我們!如果你再刻意隱瞞,只能讓艾迪生陷入更危險的境地!”劉薪宇嚴(yán)肅地說。
那天忽然急了:“我說的是真的!”
劉薪宇和溫暖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一愣。
“他怕見人,如果在醫(yī)院繼續(xù)強(qiáng)迫回憶,只會使他病情更加惡化。只有與他建立信任,按他能接受的方式慢慢疏導(dǎo),才能讓他想起過去來!”那天想想接著說,“他誰都不信,就信我……他老是不停地做夢,夢里出現(xiàn)的都是昨晚那個海濱小屋。我?guī)暇W(wǎng)去查,發(fā)現(xiàn)真有那么個地方,在海洲,就找來了。”
“他身上的跟蹤器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我們到海洲以后,他老覺得有人在跟著我們,而且我們干什么,對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從頭到腳都翻遍了,也找不出跟蹤器在哪兒,就讓我檢查他身上,在他后背右肩胛骨下方有一個硬塊,我用水果刀給取出來了,是個銀色的小金屬球?!?/p>
“那金屬球呢?”
“經(jīng)過海濱大道的時候,讓艾迪生給扔了?!?/p>
“你們昨天晚上12點(diǎn)40分進(jìn)入海濱小屋,一直到2點(diǎn)17分殺手出現(xiàn),這中間的一個多小時,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
那天想了想,回答:“他就在那書架上不停地翻,好像在找什么東西,我問他他也不說,書剛翻了一半,外面槍就響了。然后……你們就進(jìn)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