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長江邊上，一條漁船等在那里……過了一會兒，一輛日式卡車高速行駛過來，停在看江邊上。車門打開，小黑等人下了車，匆匆忙忙地把史密斯抬上了船。

燕子六把史密斯放在漁船的甲板上，終于吐了一口氣：“到了，老子總算是自由了！這個美國人，分量還真是不輕……”

陳一鳴和冷鋒來到江邊以后，突然轉(zhuǎn)過身來，持槍而立。

小K見了，禁不住問道：“陳教官，你們怎么不上船？”

陳一鳴望著小K回答：“我們只完成了一項任務(wù)，還有一項沒有完成——”

眾人都知道了還差的那一項任務(wù)是什么，都不禁低下頭不再說話……蝴蝶看了陳一鳴一眼，把頭垂得更低了。

小K試著問了一句：“陳教官，我們可是九死一生才逃出來的，要是再折回去，那可就真的說不住這小命兒……”

小K沒有再說下去，可眾人都聽明白了。

燕子六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陳教官，那你說……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陳一鳴：“回去。”

“回去？”小K聽了禁不住瞪大了眼睛，“中村現(xiàn)在正在四處抓我們?，F(xiàn)在回去，不是找死嗎？”

陳一鳴很堅決：“對，是找死，但是我們還是得回去！”

燕子六聽罷，忍不住問了一句：“頭兒，如果我們不跟你回去，你會怎么樣？”冷鋒一槍打在燕子六腳下的地上。

陳一鳴掏出手槍一槍打在沙灘上：“那就是這樣，我有權(quán)執(zhí)行戰(zhàn)場紀(jì)律？！”

陳一鳴說完，大家都不吱聲了……

書生沉吟了一下回答：“陳教官，我跟你們回去?！?/p>

燕子六聽了，也往前邁了一步：“我也回去！早晚都是個死，那就還是跟陳教官死在一塊兒吧……”

小K和藤原剛見了，也都邁上一步：“我也參加！”

大家都表了態(tài)，唯獨剩下蝴蝶不說話。

陳一鳴面容嚴(yán)肅地轉(zhuǎn)向了她：“蝴蝶，你為什么不說話？”

蝴蝶的臉上現(xiàn)出了難色：“陳教官，這次行動我能不能不參加？只要不參加這次的行動，下次讓我干什么我都參加!”

陳一鳴冷酷地看著她：“不行，別的行動如果你不便于參加，可以；可這次行動，你必須參加！”

蝴蝶聽了，忍不住流下淚來：“陳隊長，還是讓別的隊員執(zhí)行吧，可這次……我不行！讓我親手殺了他——我下不得手！”

陳一鳴聽罷，立刻就急了：“可是他殺了我們很多人，他為什么就能下得去手？！嗯？……你說！你說？！”

蝴蝶停止了流淚，不再說話了。

陳一鳴不再理睬她，轉(zhuǎn)身望著大家：“我說過，這是戰(zhàn)場，容不得婆婆媽媽……有誰敢不服從命令，我就有權(quán)斃了他！不要猶豫，馬上出發(fā)！”

眾人無奈，只好跟著陳一鳴上了返回南京城的車。

2

天色已晚，車上的人們經(jīng)過半個多小時的顛簸，終于回到了意大利教堂……卡車直接開進(jìn)了大門，身材高大的薩爾神父此時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神父很高興：“我的孩子們，你們回來了，歡迎你們……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nèi)ラw樓?！?/p>

神父說著就要帶著大家走，陳一鳴補充了一句：“神父，還是帶我們?nèi)ゾ平炎『靡稽c兒，那里離地道近?！?/p>

“哦？那好，我這就帶你們?nèi)ゾ平选！鄙窀刚f著，帶頭在前面走了。

酒窖里，神父把一支點燃的蠟燭放在了墻垛慈祥地看著大家：“孩子們，你們一定餓了吧？我這就去準(zhǔn)備好吃的——正宗的意大利香腸！”

神父說完走了，酒窖里立刻沉默下來……

陳一鳴說：“大家都累了，先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一會兒就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