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我豆腐

從局里出來，在車上，小雅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看電視。新聞。”

“我上電視了？”

“可不。”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我什么不知道？”

阿財摟著小雅：“說，跟我說，你是不是勾搭那個胖子呢?！?/p>

“說什么呢。那腫臉特‘色’，推我上警車的時候就吃我豆腐呢?！?/p>

阿財沒說話。停了一會兒，阿財對開車的胖子小王說：“給丫廢了?！?/p>

小王繼續(xù)正視前方，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阿財帶小雅去了三里屯酒吧。喝得醉醺醺的。

然后，小雅被拉到阿財自己的別墅里，陪阿財睡了。

后來，那個腫臉警察老魏被阿財?shù)娜吮┐蛞活D。然后作為一個以權謀私的壞典型被調離人民警察崗位，成了一個個體戶，專賣鮮花禮品。

幾年以后，小雅在東直門一帶看到了他的鮮花禮品店。

老魏的臉腫得更厲害了。

老魏沒有認出小雅，這時的小雅已是一頭長發(fā)。以前那個短頭發(fā)的小精靈似的叫歡歡的女孩已經脫胎換骨了。

“小姐，買花么？你長得真美，買束花兒就更美了?！?/p>

“大哥，我這么美你就送給我一束吧?！?/p>

“好，送你?！闭f著就把花兒遞了過來。

“小姐，你看上去特別面熟?！崩衔赫f，“好像，以前，我們見過面?！?/p>

小雅笑了。

“喜歡我的男人都這么說。”

細細算來，阿財是小雅真心喜歡的不多的幾個男人之一。他們是在歌廳認識的。當時小雅做那一行時間不久，有了一些經驗，但仍保持著以前那種驕傲小公主的樣子。那天，歌廳的媽媽桑說：“今天晚上來的客人很重要，你們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他看上了，你們就享福去吧?！?/p>

一起做事的小姐都很興奮，拼命涂脂抹粉，看到小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對她說：

“歡歡，你怎么也不好好化化妝？”

“不化?！?/p>

當時小雅坐在梳妝鏡前，嚼著口香糖，哼著歌。

小姐中有一個叫月兒的。很爛的那種。胸部松軟，下面也松松垮垮的，整天劈著兩腿歪歪斜斜地站著。她見小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便遠遠地不冷不熱說了句：“都做雞了，還裝什么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