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西似乎也玩夠了,踱步到我身邊,趴坐下來,把腦袋擱在我肚子上。
我想,我干脆就這么死尸到底算了……
可我這人最抗不住餓,一聽到老媽在樓下喊開飯了,我比誰跑得都快。
一家四口,吃著熱湯熱菜,我卻食不知味,腦子里盡想著能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明天不去上課。
我低頭看著碗里的白米飯,不時偷看老爸和老媽,我這做賊似的動作,讓老妹發(fā)現(xiàn)了,她踢了我一下,輕聲道:“干嗎呢?”
我說:“我想逃課。”
“神經(jīng)!”她夾了一塊肉,放到我碗里,“少神經(jīng),多吃飯。”
初中生想逃課,找死!
老爸也發(fā)現(xiàn)了我的怪異,關(guān)心地問:“怎么了,囡囡!”
囡囡是上海人民對愛女的統(tǒng)一昵稱。
我搖頭,沒敢說。
“是不是沒有零用錢了?”我爸在我和妹妹的零用錢上,從不吝嗇。
雖然根本不是這件事,我還是無恥地點了頭。
沒辦法,學(xué)生時代誰不想有更多的零用錢。
爸爸了解地表示明白,給我夾了很多菜,“吃完飯,爸爸就給你,要多少,你說,先吃飯,多吃點。” 然后對著老妹,也如是說。
反正一個有,另一個自然會有,老爸向來公平。
吃完飯,我捏著老爸給的錢,心里又樂,又苦,回到房間,鈔票的手感也無法抹消我對明天上學(xué)的恐懼。
錢TM也不是萬能的。
我想起,我還沒做功課,頭就更大,但我是很有做學(xué)生的自覺的,趕緊把課本從書包里拿出來,趴伏在書桌上開始寫作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