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雖然聽清了她的話,他回過頭時卻沒等她說什么就接下問話給了答案,“沒有?!敝螅行膲牡男α?,“這么關(guān)心我,又非要跟著我,你果然是看上我了。想不到年紀輕輕就有斷袖之癖,孺子可教?!?/p>
“斷袖之癖……你……”看著蕭驁笑著向外走,南宮淺影白凈的臉龐越發(fā)蒼白。他還以為她是男人嗎?那還帶著他豈不是……
“喂,你不是只喜歡女人嗎?”
“看不出來我是男女通吃的類型嗎?”仿佛笑她大驚小怪的樣子。
“你開玩笑吧?”他那樣玩笑般的態(tài)度,常常讓她分不出他話里的真假。
“怎么,你還不知道我是靠什么為生的嗎?”她認真的樣子太好玩了,讓他連不逗她都做不到,“我的工作可是很消耗體力的?!?/p>
“靠什么?”心下有著不太好的感覺,所以問著也很小心。
“身體。”簡單輕巧的兩個字,又下意識的瞟了一眼下半身。他瞇著眼笑著,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果然不出蕭驁的意料,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南宮淺影雪白的面頰染上緋紅,其中還夾帶著吃驚。
“你騙我!”她下意識地拒絕相信。
“請不要歧視做我這行的?!彼⑿?,正經(jīng)和不正經(jīng)。
“……那你怎么會住在寒云山莊?”
“真的要知道?知道了不會后悔?”她那雙眨都不眨盯著他的大眼睛里的神色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吊胃口一般,他故意不早給出答案。
“到底是什么,你直說行不行?”
“他們兄妹包養(yǎng)我?!彼@話說出口,滿意地看到她怔住了,而且絕對有半天緩不過來的趨勢?!澳闶遣皇且泊蛩惆B(yǎng)我?”再問出口的話,含著濃濃的調(diào)侃味道。
“……你被多少人……”“包養(yǎng)過”三個字怎么也問不出口,淺影只能看著蕭驁笑得幾乎快站不穩(wěn),“你還笑……”
“這反應(yīng)很好玩,你真可愛!”手搭在淺影肩上,他靠著她笑個不停。
她一愣,反應(yīng)過來,“你又騙我!”
“我從來不騙人的?。∑圬撊说故墙?jīng)常?!笔掤埫\影的頭,“乖,現(xiàn)在認清我的真面目了吧?”
“當然,你這個無賴!”
“那你不要跟著這個無賴好了?!?/p>
他不在乎地聳聳肩,笑著抬腿就走。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清楚她果然追了過來。微笑。然后耳邊就是南宮淺影清新的聲音,“為什么我要聽你的?”
黑色的長衫,卻不是屬于女子的裝扮。長發(fā)僅梳成高辮垂在腦后,沒有多余的任何飾品點綴。
雖是男裝在身,還是很明顯的可以看出是個女子。因為不穿女裝只是她的習慣,并非故意要扮成男人。
男裝的女子站在唐門內(nèi),看著一片狼藉的場景。
“你這么做簡直是太不符合我的價值觀了!”
塞北,離中原相當之遙遠。
對第一次離開天魔島的南宮淺影而言,長久的趕路是很辛苦的。但是為了早日找到解藥救治諸葛盈盈,蕭驁還是采取了快節(jié)奏的進程。
三四天下來,他們也逐漸接近了要到的地方。越接近塞北,天氣越發(fā)寒冷。
輕薄的玉衣不善抵抗寒風,但由于路趕得急,不想節(jié)外生枝的淺影并沒有回天方園交代或準備什么。
又結(jié)束了一天的趕路,勒馬停下,二人投宿在房屋分散的一個村落里。
離塞北越近,天氣越寒冷,偏偏人民的生活水平也越差,想找到好的刺繡莊根本不可能。由于肌膚相當細致敏感,所以淺影從小對衣服料子都是相當講究的,在這里她也就一直找不到機會買女裝換回。
對于蕭驁,大部分時候她都不是那么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因為他似乎相當喜歡開玩笑,但每次的玩笑又偏偏讓她分不清真假。有時候真不知道是自己太單純,還是他戲演得太逼真。
也因為這樣,至今為止,在相處了這么久之后,對于他是否知道自己是女兒身這一點,她依然不清楚。因為僅從對話各方面來看,他的確是認為她是男人,但是如果他真的認為她是男人,那么他的態(tài)度又未免……這些事都到時候再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