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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jié):初吻VS小偷(1)

未合法戀人 作者:落棋砂


〖2〗〖3〗Chapter 1初吻VS小偷〖4〗

〖2〗hapter 1初吻VS小偷

“小姐,小姐快醒醒!”

白可可緩緩睜開雙目,揉揉眼,無辜地看著眼前陌生的中年男子,“嗯……有什么事嗎?”

“什么事?”那男子顯然是被打擊到了,看著面前這一身黑衣黑裙外加黑框眼鏡如同奔喪的女子,無奈地指向窗外,“機場到了,你還不打算下車么?”——真是的,還沒見過哪個女子一個人在出租車上睡得這么香甜。

白可可一個激靈,連忙看向手表,天……十點了!

猛地跳起,卻不想撞上了車頂,疼得她眼冒金星。

可也顧不了這么多了!

將錢往司機手里一塞,她急急忙忙地奔出車外,朝著機場大廳沖去——昨晚熬夜熬得太晚,精神極度困乏,之前便因在公交車上睡著,一下子坐到了終點站,沒想到不惜血本乘出租車趕過來,還是睡著了。

都怪那個壞心腸的媽咪,明明是自己的寶貝弟弟從法國飛回來,非要和她打賭,誰輸了誰去接。

而賭注便是,昨晚鄰居家的貓叫春叫了幾聲……

她純粹把此當(dāng)做無稽之談,便選了個單數(shù)。不料可惡的白柔同志不僅深夜硬拖著她潛伏在窗邊暗數(shù),聽到那貓恰好叫到單數(shù)便停下來時,竟然還扔了塊磚頭過去……

于是那貓便很悲慘地多喚了一聲,而她也很悲慘地被某人的淫威逼迫,起了個大早趕到機場來接素未謀面的人。

“溫亦云”,她看著手里紙條上寫著的這三個字,心情有些復(fù)雜。

之前她可從未聽說過白柔有什么親人在世,一個人很堅強、很獨立地將她拉扯大,甚至連她親生爹地的事也只字不提,仿佛她白可可就是天上開大炮,硬生生射到白柔小姐懷里的。

而這下可好了,媽咪連個招呼也不打,忽地就冒出個從法國回來的寶貝弟弟。明明按科學(xué)方法來算應(yīng)該叫舅舅,媽咪非逼著她叫小叔……而且,還不是姓白的!

那個以打賭為人生第一大樂事的白柔同志,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她?

可惜白柔同志無比幸運,偏偏擁有一位知書達理善解人意體貼孝順的寶貝女兒——每當(dāng)她忍不住追問親生爹地的時候,就會被媽咪偷掐自己大腿強擠出來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給騙了回去。

唉,她嘆了一口氣,看著身旁經(jīng)過的反光玻璃鏡,那里映著一名打扮與年齡極不相符的女子。

本是十七八歲的芳齡,卻有著一身如寡婦裝的黑衣黑裙,將玲瓏的身姿遮掩得嚴嚴實實。柔順烏亮的長發(fā),也被綰成了五六十歲婆婆才梳的老土發(fā)髻。高挺的瑤鼻上,更是有一副粗大的黑框眼鏡,將她小巧的臉遮去了一半,杏眼里所有的靈動神采,都被那厚厚的鏡片擋在里面。

“溫亦云?!彼钪@三個字,目光落在一旁報攤熱賣的晨報上。

那封面上的頭條,有一個溫文儒雅的男子正在展現(xiàn)迷人的笑容,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正是成熟男人魅力最難擋的時候。

他是裴儒遠,裴氏集團的一把手,產(chǎn)業(yè)遍布東南亞,此刻更是在日本、韓國攻城奪地。其遠見之高,本領(lǐng)之強,手腕之高,被譽為東方地產(chǎn)業(yè)的比爾?蓋茨。

她欽佩他的魄力,只是這種人,離她的生活大概猶如天與地,永遠不可企及吧。

“溫亦云?!彼谌文盍诉@個名字。

媽咪完全沒有形容這位小叔的外表或相貌,只是以一句多年未見記不清了就搪塞過去,外加塞給她這張紙條,以表示對自己女兒能力的極度“信任”。

不過,白柔小姐某方面超前開放,十八歲的時候便大著肚子偷偷生下了她,那么推算一下,她的寶貝弟弟,現(xiàn)在也差不多三十多歲吧。

她抬起額頭,努力想象出和火辣媽咪有著相似面容的中年男子??梢幌氲侥寝k事迷迷糊糊,屋里性感內(nèi)衣滿天飛的白柔同志,她的靈感就如同熱鐵上澆上一大盆冷水,吱吱地只剩冒白煙了。

大概,就是名很和藹的中年叔叔吧。

起碼從這名字上看是這樣的。

那么,接下來要和他共處一室的三個月,應(yīng)該不會太過尷尬。

溫亦云,會是一名體貼侄女的好叔叔吧?她樂觀地這樣想著,不知不覺走到了機場大廳的服務(wù)臺。

“小姐,請問從法國飛來的F395次班機到了嗎?”她伏在臺邊禮貌地問道,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和她老土呆板的裝扮形成巨大反差?!癋395?”前臺幾位化著淡妝斯斯文文的小姐以奇怪的眼光打量著她,許是她那身黑衣與這豪華的機場大廳太過格格不入。然后,有一位小姐手一伸,指向遠處的3號出口:“喏,人都快走光了,你才來?!?/p>

“什么?”她吃了一驚,難道自己剛剛出神的時候,那班機便無聲無息地降落了?

“嗯……謝謝了!”她說完這句話便慌忙向那出口跑去,心里暗暗希望親愛的小叔不要因等得不耐煩自己先走掉了。

可是才跑至半途,她便被擋住了。

七八個鶯聲燕語的女子站在路中,緊緊簇擁著一名年輕男子,將狹窄的過道堵住了。而其面上那花癡的神態(tài),似是巴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到年輕男子身上去。

白可可蹙起眉頭,看著中心那肇事的男子——他的確有著一張俊美得無可挑剔的面容,一件明明樣式簡單的淡色花格襯衫,穿在他修長挺拔的身上,竟如同不知哪國出游的皇室公子般優(yōu)雅、從容,舉手投足間都散發(fā)著致命的吸引力。

而他還偏偏有著傾倒眾生的笑容,嘴角總是輕松地揚起,微笑如陽光般燦爛,又如閑云般柔情。無怪乎這群色女要為他如癡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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