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拓奈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仙山之中了。不過,并不是她自己自愿醒過來的,而是,她睡得這張床實在是太硬了,根本就沒有讓人有繼續(xù)睡覺的欲望,然后她老人家就醒過來了。
瞪著屋頂很長時間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不是自己的店子,她的屋子里可是有一盞造型別致的水晶燈,可是這個上面什么都沒有,直接就是空洞洞的房梁,那這里是哪里?她不是要跟著趙云去看活神仙左慈嗎?怎么會在這個地方?難道路上被人打劫了,有人看見她的美色于是將她活活給擄到這里?
翻身下床,可是卻發(fā)現(xiàn)絕對不是那么一回事。你見過擄人來還好好的給蓋被子的嗎?你見過擄人來還給住干凈房間的嗎?你見過擄人來還不鎖門的嗎?拓奈奈拖著鞋子啪啦啪啦的走到門口細細的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只覺得外面一片寂靜,實在有些不可思議。照著拓奈奈的想法,著外面至少是要有點聲音才對吧,這直接就驚得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怎么也感覺像是在太平間里面呢。
不管三七二十,拓奈奈猛地將門拉開了,卻沒有想到頓時一副絕美的山水畫就這么撲進了眼簾,讓她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接扎進了這樣的美景里深深沉溺其中。掐指算來,現(xiàn)在快到金秋十分了,可是這里卻依然還是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致。遠處的山梁上掛著一道像是綢緞一樣的瀑布,在這么遠的地方都能聽見那若有似無的聲音,柔軟的白霧將那郁郁蔥蔥的山掩映的更加不真實起來。
拓奈奈緩緩的走出了屋子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處平緩的山頂,這里盛開著一片嫵媚的桃花,而在桃花叢中有著幾間茅草屋,而在桃花樹下的綠地上到處都是恣意的兔子,好一派的神仙日子。她一邊驚嘆著一邊在桃花林中行走,沒有多久就覺得眼前開闊起來,在幾間茅草屋前面有一篇的空地,而那個像是神仙一樣秀美的少年正在那里練槍。看樣子已經(jīng)練了不少時候了,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凝成了一層薄薄的汗珠,面孔也變得紅潤起來。
拓奈奈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自己真是到了仙境,她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驚擾了這樣的美景。不過,就那么一霎那,她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為什么來的時候的事情全部都不記得了?!靠!她還沒有吃趙云小正太的豆腐呢!怎么就到了這個神乎其神的地方了。
“看來,我們的客人醒了。”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從茅草屋的房門口響起,拓奈奈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在最大那間茅草屋門口居然有一個石凳子,而在石凳子上面坐著一個白發(fā)蒼蒼,胡須長長的老頭子。他此時此刻正慈眉善目的看著自己微笑。
趙云這個時候也停了下來,他回頭看著呆立在那里的拓奈奈露出了一個絕世驚艷的笑容,直讓人嘆息這天公造物的不公平,居然生出了這樣一位美男子。
“子龍,還不請我們的貴客過來?!崩险吣碇殞χw云點點頭。
趙云連忙朝著老者一行禮,然后朝著拓奈奈走了過去:“老板娘,快快這邊請,我?guī)煾刚埬隳?。?/p>
拓奈奈聽了趙云這句話幾乎是跳了起來,她騰騰騰幾步就沖到了左慈的身邊,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白胡子老頭然后大聲叫了出來:“你說什么?趙子龍,你騙人吧!這個老頭子是你師父!”
趙云見拓奈奈的樣子,臉上微微一沉:“老板娘,這正是為師,還請……”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聽見拓奈奈慘叫一聲:“不是吧!你就是被稱為活神仙的左慈?”
左慈看著拓奈奈一臉見鬼一樣的表情也有些詫異,他也知道自己確實不問世事很多年,但是也不至于讓人見到他的反應(yīng)這么嚇人吧:“是,在下就是左慈,不知道客人為何如此驚慌?”
“你不是才三十幾歲嗎!怎么老得跟快上天的老頭子一樣!”拓奈奈捂著自己的臉簡直不敢相信,難道那本書是騙人的嗎?難道自己到三十歲是后也會變成跟這個老頭一樣嗎?這簡直是太恐怖了!
左慈聽見拓奈奈這樣問,臉上明顯的的有些尷尬起來,他干笑了幾聲,連忙打發(fā)趙云去倒茶水,這才拉著拓奈奈低聲說:“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啊,我十多歲的時候就這么老了,所以只好裝得老一點了,還請貴客在我徒兒面前……”
原來是早衰啊,拓奈奈終于放下心來,她連忙點頭,她是很上道的人。人要臉樹要皮,既然這個老家伙想在趙云心里留下個神乎其神又光輝高大的形象,那么她就順水推船吧。不過,拓奈奈的本性可是公雞腳上都要刮點肉的主,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敲詐機會呢?她來了就是為趙云來的,如果不把這個小正太弄下山去,不是太沒有工作效率了!只見她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明白明白,這個我當然是明白的。”
左慈看了看還在屋子里倒茶的趙云,這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臉上又露出了那神仙般的飄渺神情:“那么,就多謝貴客了?!?/p>
拓奈奈一把就握住了左慈的手,笑得跟狐貍沒有區(qū)別:“嘿嘿,我說,左大仙人,你是不是在山上呆得太久了,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
左慈到底也不是真仙人,他自然是明白拓奈奈是什么意思,可是,就這么白白被人敲詐他的臉上也過意不去,所以那一臉的核桃皮頓時皺到了一起,端起了架子:“哼,我這是修身養(yǎng)性的地方,哪來那么多的身外之物!”
“你不是有徒弟嗎?”拓奈奈瞇了瞇眼睛,這個老家伙真不上道。
“我和子龍情同父子……”
拓奈奈低頭開始扣指甲,一臉的滿不在乎:“我也只是偶爾借他下去給我打個下手,又不搶你的徒弟?!?/p>
“我和子龍怎么可能因為……”
“那酒味道怎么樣?”
“怎么可能因為這小小的……”
“一個月給你一壇子如何?”
“這小小的,小小的……”
“兩壇子?!?/p>
“成交!”拓奈奈眼睛都沒有抬,只看見一雙老樹皮一樣的手就這么抓住了她的手,生怕她立刻會變卦一樣。
拓奈奈抬起了頭,瞇著看著左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所謂的背叛,不背叛那是因為籌碼不夠。籌碼夠了的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