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才一放開手,拓奈奈立刻蹲在地上撿起幾個石頭就朝著混戰(zhàn)的三人丟去。如果只是一兩塊石頭的話,倒是沒有什么,可是這雨點一樣的石頭朝著自己頭上砸過來,太史慈趙云以及抗虎的青年不得不手住了手,開始尋找始作俑者。
拓奈奈也是見好就收的主,她見三人收了手,立刻丟掉了手中還捧著的那塊石頭,氣勢洶洶的朝著扛虎的青年走去。“喂!你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
“俺不是冒出來的,俺是從山上下來的?!笨够⒌那嗄暌彩呛闷猓m然剛才和人打了一架,可是對待跟斗雞一樣拓奈奈還是十分的平和。
“說!你是不是剛才那些山賊的后援!”拓奈奈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出自己的問題。
“啥,山賊?”這抗虎的青年聽見拓奈奈這么一說,愣住了,他指了指趙云和太史慈,又指了指早就沒有影的山賊,有點發(fā)愣:“明明不是他們欺負了他們嗎?”
拓奈奈看著這個青年那一臉呆滯的樣子,只想捶胸頓足,無語問蒼天。
“山賊怎么全部都跑了?”糜貞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瞇著眼睛看了看早就沒有山賊影子的周圍,最后目光落到了扛著老虎的青年身上:“原來還剩下了一個,老板娘,這個人我們是不是要抓去見官?”
這邊廂,拓奈奈皺了皺眉頭,目光輕飄飄的就掃到了扛虎青年的身上,那邊廂,扛虎青年立刻開始猛搖頭:“我不是山賊!不要這么看著我!我就是一個打獵的!不要抓我見官!”
不想多聽他廢話,拓奈奈無所謂的甩甩手,用一種等會在收拾你的口氣對著唧唧歪歪叫不停的扛虎青年說:“你先不要吵,我們一件一件事情弄清楚了在來說好不好?”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拓奈奈猛地回頭等著扛虎的青年,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可是俺還要趕路,老這么拖著也不是個事吧,你們想要怎么樣快點說好不好?我一定要在今天天黑前到徐州的!”扛虎的青年挺了一下脊梁,看著要微微低頭才看到的拓奈奈用一種很不耐煩的口氣說:“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嘛!俺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只是,好像幫了倒忙,好在你們都沒有受傷,這不就很好了,還要說什么?”
其實這話放在平時,放在隨便一個人身上來說,都是沒有錯的。只可惜,今天放在了以小心眼又貪財著稱的拓奈奈身上可就是天大的一件事情了。她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著這個青年。
注視著這個青年昂首挺胸的看著所有人。
注視著這個青年有些不自在的拉了一下肩膀上的死虎。
注視著這個青年緊張的摸了摸鼻子……
……
……
最后他清了清嗓子,回望著拓奈奈說:“你們先說吧,俺等著,反正徐州也不會跑,俺晚點去也沒啥……”
“他不是山賊?!惫卧谕啬文伍_口之前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怎么知道我想問什么?”這下子輪到拓奈奈吃驚了,她一臉錯愕的看著郭嘉,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十二歲起就到處游學,不巧徐州這里我來過幾次,這附近的山?jīng)]有虎,老虎要到下邳那邊才有,而,這位壯士的鞋上已經(jīng)沾滿了泥污,一定是一晚上走夜路,被露水打濕的泥土的痕跡,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位壯士可是下邳人?”郭嘉看著愣在一邊的青年微笑。
青年遲疑了幾秒鐘才回頭看著郭嘉問:“你怎么知道?”
“嘿,還真讓你給蒙對了,他還真是下邳城的人!”拓奈奈有點對郭嘉刮目相看了,看來這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果然是對的,他居然能從這個青年的一些細枝末節(jié)上就能推斷出他的來歷,看來這郭嘉被稱為三國第一聰明人果然是沒有錯的。
“姓嘛?叫嘛?從哪來?到哪去?家里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里幾頭牛?說說說說說!!”拓奈奈學著武林外傳里燕小六的口氣,開始對面前這個看起來很呆,其實,也許,也很呆的青年審訊起來。
“???”青年想了半天才從地上把死虎又提了起來,看似不費任何力氣一般丟到了肩膀上,對著這個直到自己胸口,并且氣勢洶洶的小女人露出了一個很無害的笑容:“俺姓典名韋,叫典韋。”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你后面問的啥?”
典韋?拓奈奈覺得自己的腦袋翁的一聲就大了,典韋?典韋?三國這個歷史上有幾個叫典韋的?是不是重名了?在經(jīng)過了她惡補三國名人譜以后,對于一些比較知名的人物也就有了一點概念,比如典韋,就是屬于一個比較知名的人物。
三國第一猛將典韋。可以揮舞著兩個人的尸體殺出敵陣的典韋。對曹操死心塌地,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典韋。他咋不在山上窩著?怎么會突然就冒出來,站在她的面前了!難道他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你就是典韋?”好奇害死貓,拓奈奈非常不甘心的又再次確認著,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典韋此時此刻就站在面前,她需要一個絕對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