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車上的韋晶一路上就琢磨著,剛才陶香情緒突變肯定跟那幫子兵有關(guān)系,而且是后到的某人,誰呢?韋晶周著眉頭想。那些當兵的長得都黑了吧嘰的,自己眼神兒也不好,還真沒看出來哪個“特殊”些。
“姑娘,是前面左轉(zhuǎn)嗎?”司機師傅歪頭問了一句,“啊,對,您左轉(zhuǎn),然后一直朝前開小二十分鐘,到一個小區(qū)門口給我停下就行了,”韋晶趕緊指了一下方向?!昂绵希彼緳C一打方向盤,車子疾馳而去。
這時“滴”的一聲輕響從包里傳來,韋晶猛地反應(yīng)過來這是自己手機短信的提示音,趕緊掏出來看。是米陽發(fā)的,一個多小時之前了。剛才飯館里一直鬧哄哄的,后來又擔心陶香,自己根本就沒聽見手機響。調(diào)出短信一看,“應(yīng)聘結(jié)果如何???是穿上白領(lǐng)子了還是讓人煮了?”后面還有一個壞笑的鬼臉兒。
“切,”韋晶哼了一聲,立刻噼哩叭啦地開始回短信,“你才讓人煮了呢,這白領(lǐng)子姐姐還就穿上了,BM的大白領(lǐng)子!酸死你!”發(fā)完短信韋晶覺得自己心情好了不少,等著米陽的反擊??傻攘耸昼娧鄢蛑伎斓郊伊嗣钻栆矝]回信,這不是他風格啊,這家伙回短信向來賊快。韋晶看著手機納悶地嘀咕了一句,“怎么著,真讓人給煮了?”
韋晶說對了,米陽還真被煮了,不過不是因為人,而是因為一只狗,具體點兒說是一只京叭兒狗,要是再具體點兒說,是一只姓米的京叭兒狗!
就在韋晶跟麻辣香鍋戰(zhàn)斗的時候,米陽,釘子還有那個小實習來到了雞場路。釘子把車停到了路邊,甩上車門就想走,小實習趕緊提醒了一句,“丁哥,咱這車還沒鎖呢?”釘子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用不著!一般來說,沒人敢偷警察的車!”
這小實習比較軸,還沒完,“可咱這是民用牌子啊!”釘子嘿嘿一笑,“你放心吧,做賊的鼻子都好使著呢,他們會聞味兒!”說完眨眨眼。小實習抽抽鼻子,“味兒?我就聞見臭味了?!闭f完回頭看了米陽一眼,“米哥,你吃壞肚子了吧,這屁放了一路了?!?/p>
米陽臉皮雖厚,也有點不好意思,只干咳了一聲。釘子偷笑了一下之后才扳起臉說,“這有什么新鮮的,就指著這臭味防盜呢!”小實習不明所以。米陽作勢欲踢,釘子一閃身躲開了,“別廢話了,趕緊走吧!”米陽率先前行,心里也納悶,難道早上喝的豆?jié){是昨天剩的?可沒覺得餿啊。小實習也趕緊跟了上去,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發(fā)現(xiàn)明明是大中午,卻沒有幾家店開門,行人也很少。
雞場路這邊以平房為主,當初北京城劃分地區(qū)的時候,把這里算做了城區(qū),因此那些農(nóng)民都交了土地換宅基地,搖身一變成了城鎮(zhèn)戶口。附近的鋼廠雖然按照政策招了不少人去當工人,可那都是壯勞力,大部分上歲數(shù)的人和婦女還是沒工作。
歷經(jīng)數(shù)年的拆遷改造,周圍的區(qū)域不是變成住宅小區(qū)和超市,就是改成了公園健身場所,只有這個地方一直沒什么改變。因為沒工作的比較多,大部分人都是靠出租民房給外地人賺錢營生。為了多掙錢,這些人都跟比賽似的私搭亂蓋,見縫插針,生怕自家吃了虧。
不知從何時起,這里變成了一個外來人口聚集地,相應(yīng)的治安問題也越來越多。就是最近這兩年,不知道為什么,大部分的門臉兒房都改成了發(fā)廊??杀鹿苣闶墙小胞慃惏l(fā)屋”還是“時尚沙龍”,就沒有一家是正經(jīng)理發(f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