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離路口近,警察很快就過來了,聽完我們的敘述,立刻做了快速處理:后面的出租車負全責,因為他沒有保持車距,那個行人只是被教育了一下就被放行了。聽著警察的“審判”,出租車司機的臉苦得像中年版苦菜花。也是,他的車的車頭已經撞壞了,估計他今天的收入也沒有了,還要承擔我們兩輛車的賠償,當然可憐。
前面的帥哥看了看手表,大方地說了一句:不用賠償了。就開車走了。當然不用,他的大吉普鋼板多厚,根本沒掉多少漆,我就不一樣了,不過我看了看手表,實在也是來不及了,只能咬著牙,也說了一句:不用賠了。也準備離開。
可這個出租車司機死也不讓我走,說他們公司的人一定不相信他的話,如果沒有人證明,他一定會被開除的。然后就要我再等十分鐘就好,再過十分鐘,他們車隊就派車來拖了,只要我做個證明就好。
實在是心軟惹的禍,當我一再被十分鐘,再十分鐘耽誤后,我徹底清醒了,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以至于等一切事情處理完,我一路在圍觀人群的側目下將這臺破車開到會議現場后,我已經遲到了將近半小時。
我躡手躡腳地進入會場,露著自以為很自然很職業(yè)的微笑坐到專員身邊后,專員掃過來的近乎致命的視線幾乎要把我給判刑了!更吐血的是,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那個開吉普車的帥哥竟然也在會場,還就坐在專員的另一側,從安排的桌卡上我看見了他的名字——邢睿熙。他看見我進場也是一驚,但隨即禮貌地對著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我頓時心潮澎湃外加咬牙切齒。但還是必須忍耐,不是嗎?
幸好,在稍后臺上臺下自由交流的時間里,我和那些政府高管不遠不近的熟悉感覺,終于讓專員臉上再次出現了滿意的笑顏。這也才讓我喘出了一口氣,重新恢復了笑不露齒的優(yōu)雅美態(tài)。
中途休息時,我終于有機會向專員解釋今早的意外,舉著咖啡杯的邢睿熙聽見了,微笑著走近向我們專員證明了這件事。但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我更慘,專員聽說他也是事故現場受害者之一卻沒有遲到,自然有理由質疑我的處事能力,即使我強調了我的好心卻更像在畫蛇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