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度郁悶地閉著眼睛,摸索著從桌上抓起電話,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之后,便睜大了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落落,沒開玩笑吧?你馬上到天河客運站了?"梁離拍拍自己的臉,想知道自己是否還在做夢。
"對啊,你不是剛搬了新家嗎?我想過來看看,專門請了下周一和周二兩天假,你不歡迎?"周落語氣輕快,跟梁離開起了玩笑。
"歡迎歡迎,怎么會不歡迎,你要先到了就等等,我很快就到,不要亂跑啊。"梁離邊說邊起身換衣服。
周落這天尤其溫柔可人,時不時撒點小嬌,連吃飯時都一直咬著筷子,盯住梁離的吃相傻笑。她這些平時極為少見的舉動讓梁離受寵若驚。
"落落,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不然怎么會對我這么溫柔這么體貼,還學會撒嬌了。"梁離終于忍不住問了起來。
"啊,沒有啊,對你好點你還不樂意???"周落撇了撇嘴,佯裝生氣地說道。
"當然樂意啊,我只是怕我在做夢,一會兒夢就醒了。"梁離緊緊握住周落的手,像個孩子般吃吃地笑著盯住周落的臉。
晚上,兩人坐在梁離新買的木床上,一起窩在被子里看《我的野蠻女友》,雖然這個電影已經(jīng)不算新了,但是由于兩人都十分喜歡,于是時不時翻出來重溫。梁離尤其喜歡里面女主角鋼琴彈奏的《卡農(nóng)變奏曲》,周落念念不忘的是男主角為女主角總結(jié)的那十條令人感動的愛心法則。
看著看著,梁離的手便開始不規(guī)不矩地在周落身上游走,他輕咬著周落的耳垂,呼出的熱氣灌到周落耳朵里,弄得她一個激靈。
當電腦里傳來電影主題曲《I believe》的悠揚旋律,周落的雙手已經(jīng)攀上梁離的脖頸,兩人的吻由開始的淺嘗輒止,逐漸變得瘋狂激烈。
梁離不知不覺間解開了周落睡衣的所有紐扣,又迅速脫掉了自己的上衣,他的雙手貪婪地游走過周落的每一寸肌膚,只感覺柔軟馨香,欲罷不能。當雙手游離到周落的腰際,梁離下意識地不再繼續(xù),而是返程回去。這是兩人都逐漸形成的默契,沒有得到周落的允許,對于那片禁區(qū)梁離只能望而止步。
但是這次,周落默默地抓住梁離的一只手,輕輕地往下延伸。梁離卻停住動作,充滿驚喜又略帶疑惑地問道:"落落,今天……可以嗎?"
電腦屏幕上顯示著電影已經(jīng)播放到了尾聲,畫面變成黑色的背景,只是滾動播放著演出人員的名字。本來就沒有開燈的房間光線更加暗了下來,黑暗中可以聽到周落緊張的呼吸。
片刻之后,周落鼓起勇氣主動吻上了梁離滾燙的唇,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暗示并鼓勵了梁離可以進行他夢寐以求的下一步行動。
當忍耐已久的欲望一觸即發(fā),一切微弱的抵抗只能成為推動爆發(fā)的興奮劑;當精神和肉體合而為一,撕裂的疼痛除了留下床單上的一抹殷紅,還有那誓死不變、癡心無悔的追隨;當女人為了男人獻出自己的純潔,她便已經(jīng)決定折斷雙翼,只為用帶血的羽毛給男人的心做一個永遠溫暖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