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讓他的意志變得堅強起來,”厄爾在2004年時說,“高爾夫是一種意志的較量,因此我想讓他擁有強大的意志,這樣,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都能夠全神貫注地打球。如果我做那么點兒事情,他就無法集中注意力了,那么他永遠都應付不了巡回賽的壓力。我知道那很惱人,但我真的是想鍛煉他?!彼宰魍nD并露齒一笑,“而且,干擾他總是很有趣的一件事?!?/p>
厄爾做得過分嗎?他和泰格就這一問題的答案永遠都是否定的。厄爾只不過是在訓練一個冠軍。他期盼泰格能夠成就偉大,但這只是出于他對泰格的愛。泰格和厄爾總是一致宣稱泰格的訓練趣味橫生,他真的很喜歡訓練。對泰格而言,訓練甚至或許是一種體驗父子親情的方式。不過,他們的說法并不總是完全一致。泰格11歲時,厄爾對泰格進行了為期6個月的類似在“新兵訓練營”所進行的那種嚴酷訓練,以此磨煉泰格的意志?!澳谴斡柧氄娴暮軞埧?,”10年后,厄爾在接受《人物》雜志的訪問時說,“戰(zhàn)俘審問術、心理恫嚇術都派上了用場,并被反復使用。”
“厄爾總是出現(xiàn)在泰格面前,”一位在20世紀90年代早期和伍茲一家共度過大量時光的高爾夫球記者說,“就是不停地嘲弄奚落他,說些難聽的話。我知道厄爾想讓所有人都認為那段時間他和泰格過得很祥和。他就像一位鼓舞者或者說拉拉隊長。誠然,厄爾確實做了大量鼓勵性質的工作,但無法否認的是,他的有些行為卻具有‘欺侮’的意味。”
20年后,泰格會用各種各樣的詞匯描述自己在那段時期的感受,其中“沮喪”和“卑微”是他最常用的兩個詞。無論對于誰而言,那次軍隊式的訓練都是十分艱苦和嚴酷的,更別說是對一個不足13歲的孩子了。在泰格成為世界最好的高爾夫球運動員之后,厄爾會說那次訓練是泰格主動要求進行的,他想要接受訓導并且從磨煉之中獲得了樂趣。泰格會說厄爾能夠很好地把握分寸,從未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在泰格成年后,每每提到這一段經歷,泰格都會對厄爾的訓導表示感激,不過厄爾有時會羞怯地承認在那次訓練期間,泰格偶爾也會因沮喪而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