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皓此話一出,倪杰頓悟--上當(dāng)了!
倪杰和馬健都是蕭皓的大學(xué)死黨,大家都是在A大畢業(yè)的,不同的是,蕭皓接受了普林斯頓大學(xué)的深造邀請,而倪杰和馬健選擇了德國的TU9。用他倆的話說,自己剛完成PHD學(xué)業(yè)沒幾天,就被蕭皓“騙”來了A大的科研所,又開始了豬狗不如的科研日子。
倪杰有一個很好聽的外號--旺財,這倒不是因為他們家也有個“河?xùn)|獅”,而是因為倪杰的老爸是做服裝生意的,為了財源滾滾品牌取名彩旺,結(jié)果到了倪杰第一次看著牌子就大呼:“旺彩,旺彩,太俗,太俗!”
所謂禍從口出,一點不假!最后,牌子改成了“旺彩”,倪杰也成了“旺財”,還別說,他們家還真就從此旺了起來。
再說馬健,人稱老馬,就是傳說吃苦耐勞的那種人,絕對的硬件電路高手。
最初的時候,這三個高智商的家伙誰也看不順眼誰,結(jié)果打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群架后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意氣相投的兄弟。至于蕭皓這個“老大”的稱謂,純粹只是因為那次打架的時候就他沒有掛彩,如此簡單而已。至于他到底有多能打,后來再也沒有人見識過。
蕭皓走出會議室的時候,望了一眼長廊盡頭的門禁系統(tǒng),抿嘴一笑,某人倒是準(zhǔn)時來了,只是進(jìn)不來!忽然之間,一早開會的煩悶之氣頓時一掃而空。
敲了敲科研助理的辦公室門,蕭皓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便走向了自己的研究室。
玻璃防盜門打開的時候,凌芮詫異地看到了自己的師姐,研三的沈晴雯。
“師姐好!”凌芮乖巧地打了個招呼。
“你就是蕭BOSS說的那個女生?”沈晴雯簡直不敢相信,蕭皓交代的第一個工作就是給她開門?
“嗯?!贝蟮植煊X了對方的不滿,凌芮稍稍低下了頭。
“跟我來吧!”
走過每一個研究室門口的時候,凌芮看到的都是忙碌的身影,“原來,這就是研究生的生活呀!”凌芮忍不住感慨,這就是自己向往的日子?
“二樓至八樓才是電子系的研究生實驗室,這里是SDK項目專項研究室,進(jìn)來都要經(jīng)過刷卡認(rèn)證的?!鄙蚯琏┱Z氣有點傲慢,又帶著點自豪。
凌芮一想,大概這里面的意思就是只有最優(yōu)秀的人才能參與這個項目吧!
天哪,那博士是項目負(fù)責(zé)人,那他,豈不是人精?
也許還真是個披著人皮的狼精……
凌芮走進(jìn)蕭皓研究室的時候,蕭皓正盯著電腦,一手敲著鍵盤、一手點著鼠標(biāo)。
“沈同學(xué),謝謝了?!钡亓松蚯琏┮痪湓挘掟┥踔吝B頭也沒有抬,兩手依舊忙碌著。
凌芮站在門和工作桌的中間位置,沒有說話。悄悄瞟了瞟,便將目光定格在了蕭皓身上。他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衫,休閑西裝隨意地放在背后的椅子上,如此閑散的打扮顯得年輕不失朝氣,似乎真的如蘇敏敏說的那樣,他比自己大了沒幾歲。
凌芮看著,想著,也不覺時間在一點一點過去?;厣竦臅r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安靜到只有中央空調(diào)偶爾換氣的聲音。然后,凌芮開始聽到自己的心往嗓子口爬動的聲音,一格一格地爬……
“嗯,老師……”
“我還不老?!?
“???”凌芮鼓足了半天的勇氣才說了這三個字,正話沒提一句,結(jié)果剩下的腹稿就這樣胎死了。
微微皺眉,凌芮腹誹,不叫你老師,那我叫你什么?可惜這句話沒有勇氣說出口。
“想?!笔掟╊^也沒轉(zhuǎn),就這樣簡明扼要地吐了一個字,注視著屏幕的黑眸中似乎蘊(yùn)藏了一點點笑意。
這次,凌芮又窘了,難道他還會讀心術(shù)嗎?
于是,凌芮站著不動了,乖乖地開始想,結(jié)果稱呼沒有想到,觀點倒是得出了一籮筐。長得帥不是你的錯,關(guān)上了門還??峋褪悄愕牟粚α恕r間又過去了一點,然后觀點也變了:長得帥的不一定是白馬王子,有時只是一只會敲鍵盤會玩鼠標(biāo)的大灰狼,偽善又冷酷。
接著,凌芮見蕭皓完全不答理她,把心一橫杠上了--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開口!
結(jié)果,結(jié)果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蕭皓既沒抬頭也沒開口。
原來,報應(yīng)是從罰站開始的……最后,凌芮有了這樣的終極結(jié)論。
蕭皓摁了屏幕上的“待機(jī)”鍵,舒展了一下肩膀,沖著凌芮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這丫頭倒是沉得住氣!
“想好了嗎?”略顯清冷的語氣。
“蕭博士,我是--”話沒說完又被打斷了,顯然這個稱謂又不對。
“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博士。”這一次,蕭皓臉上連殘存的笑容也沒有了。
頓時,凌芮的頭上長滿了蘑菇:“昨天斯內(nèi)普就是這樣介紹的呀?!卑底脏止局螅柢切闹兄淞R,你這只留洋的海龜、活脫脫的壞心眼狼,當(dāng)心一輩子娶不到老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