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秒后,蕭皓利落地抓起電話,熟練地摁下了一排數(shù)字……
回到宿舍后,凌芮越想越氣,可是自己能對學(xué)院的決定說什么呢?抱著枕頭,撅著嘴就這樣坐在床板上,一直到了晚飯時間才算稍稍理順了心中的那口氣。
打完飯走回宿舍的路上,凌芮遇到了張昭陽,他正和幾個男生討論著數(shù)學(xué)建模的話題,見了凌芮還不忘走過來安慰她幾句。
當(dāng)初激動的是他張昭陽,這會兒淡定的又是他張昭陽,這算什么事???凌芮無措地笑了笑,稍稍說了幾句話便往宿舍走。
回到宿舍沒多久,陰沉的天空終于下起了暴雨,看著在雨中紛紛逃竄的學(xué)生,凌芮頓時覺得心中的郁結(jié)一下子全散了。
沒有機會參加電子大賽,就好好兒準備考研唄!凌芮自我寬慰地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新的決定,條條大路通羅馬啊!
第二天一大早,凌芮出了宿舍就到樹林中晨讀。雨后的空氣格外清新,淡淡的微風(fēng),吹得人渾身舒暢。誰想,這一讀凌芮就忘了時間,跑到教室的時候,老師已經(jīng)上課了。悄悄地從后面進去,凌芮自以為不會引起過多的注意,結(jié)果還沒坐定,就聽見門外斯內(nèi)普急急地叫喚--
“凌芮啊,比賽都開始了,你怎么還在這里磨磨蹭蹭啊,還不快去格物樓!”
凌芮徹底傻眼了,自己不是沒有比賽資格了嗎?
難道才一會兒工夫,又變天了?
望了望天空,凌芮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今天是個好日子--天朗氣清,萬里無云,于是訕訕地開口:“周老師,是不是搞錯了?我昨天才被通知沒有資……”
凌芮的話沒有說完,就在眾人的注視下被斯內(nèi)普半拽半拉地拖出了教室,總之姿態(tài)是極其難看的。
一出門,凌芮就不樂意了,迅速抽了手:“老師,我還要上課呢!”您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凌芮皺眉一望,下一刻忽然擔(dān)心起眼前人,難不成斯內(nèi)普腦癱了,不然沒事怎么打趣起自己這種小人物了?
“還說,院長一早就打電話給我……凌芮啊,你和院長認識,怎么不早告訴我呢,還鬧出了這么多的笑話,真是啊……”看著斯內(nèi)普的神色,分明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的懊惱,難道是自己夢游了?
凌芮以30°的角望天,一臉茫然,話說院長是姓李,還是姓季?自己雖然在學(xué)校評優(yōu)展板上看到過他的照片,不過到現(xiàn)在也沒把他老人家的名字記住,眼下這唱的不會只是一出烏龍戲吧?
被推進實驗室的時候,凌芮看到大家都在埋頭討論著賽題。似乎沒有人會開這么逼真的玩笑……
座位像是被重新安排過了,原來可以容納八組隊員的教室此刻只留下了四組人員。斯內(nèi)普向監(jiān)考老師模樣的人微微打了個招呼,便關(guān)上了門,沒有跟進來。關(guān)門前還不忘交代凌芮好好兒比賽,那一臉的真誠讓凌芮覺得忘了吃早飯原來也是一件幸事。
“這里!”回神的時候,凌芮發(fā)現(xiàn)張昭陽坐在前排左側(cè)靠窗的位子,正朝自己用力地招手。
現(xiàn)在確定不是斯內(nèi)普搞錯了,那么,又是誰搞錯了呢?
愣了片刻,凌芮還是走了過去。
“就我們兩個人?”疑惑自然是要拿出來問的。
“哎喲,我的姑奶奶啊,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了呢!”張昭陽哭笑不得,“怎么,難道你不知道嗎?”
凌芮看了一眼張昭陽,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我要知道什么?”
“算了,算了,這個都不重要了,先選題啊,選題……老規(guī)矩,你硬件我軟件,我調(diào)試你論文……”
“哦?!毕噍^于張昭陽,凌芮的回答顯得簡潔許多。
張昭陽一番領(lǐng)導(dǎo)命令結(jié)束后,凌芮便坐定開始研究賽題。心中的疑問自然是不少,但眼下比賽最要緊,沒有多余的時間來說廢話,再說,賽后有的是時間。何況人家隊都是三人,他們卻只有兩人!
原來兩人也是可以參賽的!凌芮這時才想起賽程的規(guī)定好像是這么寫的--不得多于三人組成一隊。
思維定勢下,便就全是三人一組了。怪不得現(xiàn)在極力推崇創(chuàng)新啊……凌芮悲催地搖了搖頭,又將目光移向賽題。
十分鐘后,凌芮決定選E賽題--遠程遙感控制器。
“這個,好像有點難度吧,軟件部分我保證完成,可是硬件實現(xiàn)起來……凌芮,你不會是因為我感冒頭昏所以故意遷就我的吧?”
“???!你感冒了,一會兒離我遠點?!?
嘴巴永遠比腦子轉(zhuǎn)得快,脫口而出后,凌芮愣了三秒,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畫圖動靜比較大……是……怕影響你編程……那個啥,你吃感冒藥了沒?”
張昭陽笑了笑,不予置否。
凌芮選這一題倒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多么有能耐,只是這個遙感的處理器部分,某個早晨蕭BOSS正好和自己講過類似的設(shè)計。而且,她之前設(shè)計的電路板似乎稍加改動就可以借用,于是,題目便就這般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