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忽有所得,于亂世塵煙中,瀟瀟細(xì)雨中窺見茫世的真理。
那一年,世界忽然亂了,也許是由她起,又或許她由亂世起,過往的煙塵在眼前浮沉,魔獸最后的嘶吼聲在玉山拐角消失不見的那一刻,她知道,她的心唯一存的一角瞬間就空陷了下來。
那一年,她曾經(jīng)如花容顏,在他的輾轉(zhuǎn)不確定中漸漸被煙塵覆滅,只空有紅塵的殘留的那一抹笛音流于茫茫人海,在他的指尖青苔化成霜,點(diǎn)落了蒼涼,卻再也覓不見蹤跡。
那一年,是那一生的過去。它不復(fù)重來,不再回望。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總有新的歷史有新的人上演繁華。
閑暇的時(shí)候,她總是孤獨(dú)地騎著魔獸吹著魔笛在洪宇間散步,看到這太平盛世之下歌舞升平的世界,內(nèi)心是一座孤島,再也靠不了岸,偶爾她會(huì)去看看秦櫻漓和秦銘軒,秦櫻漓的痼疾因?yàn)闈B入過深,魔獸身上的玉光也只不過幫她保住了一世的命,只是終生都將在輪椅上度過。
熒芙朵--只存在于傳說里曠世絕倫的花朵:六朵可永久遺忘曾經(jīng),七朵可治療痼愁,明明身帶劇毒卻又喜溫?zé)?,用手觸碰的話它可能會(huì)突然綻放而致人失明,所以采藥郎總是要用冰冷的鐵夾子去采集它,它開得太寂寞,也注定終生與溫暖無緣。秦銘軒的愛在荒世中沉默無言,在落寂之中一再地一應(yīng)承擔(dān),卻終究與溫暖無言。
如此,秦銘軒陪在她的身邊,淡雅地笑。這樣的笑總是容易讓她想起另外一個(gè)人,魔緹花是漓月國的國花,身染劇毒,傲然于世,如血染星華,卻開得寂寂落寞,注定要在喧囂與落寞中失去自己的所愛。她怕他對(duì)她的失望,索性選擇了毀滅來成全在他心中的完美幻象。然而,即便如此,滄海桑田都翻遍,他也終究再無法抵御過她的貪心而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