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可愛的故事嗎?分明很黃很暴力!
不過這個故事也沒能講完,麥濤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嘴皮子也不受控制了,又過了一會兒,電話里傳出呼聲。
也不知道這是誰哄著誰睡覺,反正麥濤先睡著了。
這一夜還好,起碼沒再做什么噩夢,也許是他太累了,一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天光大亮。
麥濤迷迷糊糊地睜眼,覺得脖子下面很硌,咦?這是啥東西?轉(zhuǎn)頭一看,是一只手。
嗯,這不是我的手,那這是誰的手啊?
麥濤很納悶,用左手去摸摸,沒有感覺。冷冰冰、硬邦邦的一只手。
他一哆嗦,趕緊坐起來,再一瞧,原來就是自己的右手,可能在腦袋下面枕了一夜,早就失去了知覺。
半個膀子麻酥酥,使不上勁。麥濤用左手勉強(qiáng)洗了一把臉,刷了刷牙,看看表,媽呀,都9點(diǎn)了。
費(fèi)了半天勁,他總算穿上了衣服,慌慌張張地跑下樓。
原本約定好的,麥濤有輛小排量汽車,先去接艾蓮,然后一同去警隊(duì),可右手哆哆嗦嗦使不上勁,最后變成了他打車去找艾蓮,讓人家送他上班……
一路上,艾蓮時不時拿他的右手開玩笑,弄得他很不好意思?;顒恿税胩?,胳膊總算是有點(diǎn)知覺了。
趕到警察局,麥濤讓艾蓮先在隊(duì)長辦公室里等著,自己一溜小跑,沖向會議室。
會議室里人頭攢動,就等著他一個人了。
劉隊(duì)長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本來,麥濤來警隊(duì),就引起了不少人的質(zhì)疑。雖然這一年多的時間里,麥濤也立了不少功,卻并不足以平復(fù)人們的議論。同在單位里,完成一件工作,做起來容易,可人人都出了力,誰的功勞更大呢?
這里面,還有些根深蒂固的觀念問題:犯罪心理學(xué),并不能幫助警方直接鎖定嫌疑犯。通常,這門科學(xué)可以有效地縮小人群,確定排查范圍,提供常見的分析,如,兇手為男性,20到35歲;他可能居住在哪里,從事著什么樣的工作,是上流社會人士,還是臨時工;他如何挑選對象,通常在何種條件下作案,等等。
然而這些分析,并不是將兇手直接地指證出來。
于是,真正破案,依靠的還是訓(xùn)練有素的刑警和偵查員。麥濤不懂得用槍,而且連基本的審訊手法都不會,只是站在這里指揮,也難怪總有些人不服氣。
想當(dāng)年,諸葛亮最初輔佐劉備時,關(guān)羽和張飛是要看笑話的,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麥濤。
因此,表面上看,犯罪心理師這個職業(yè)神神秘秘,又無限風(fēng)光,其中滋味,卻只有當(dāng)事人才能夠明白。麥濤處處小心,以避免惹閑話,不料今天遲到了。
麥濤的遲到,站在劉隊(duì)長的立場上,更有些難堪。自己既是麥濤的領(lǐng)導(dǎo),又是他的準(zhǔn)岳父。刑警隊(duì)里,各個都是偵查的一把好手,這些事更是沒有秘密可言。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可麥濤犯了錯,劉隊(duì)長卻不好幫忙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