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鏡頭,我嘰哩咕嚕胡說八道了一陣,惹得蘋果笑了起來。過崩壁前,蘋果要我?guī)退恼眨覅s臨時起意,順便錄下她走崩壁的過程。
"可以嗎?"蘋果好像在問:自己有能力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拿起攝影機對著她,像個播音員,字正腔圓地說話。"現(xiàn)在呢,是戴著帽子的蘋果,要很不勇敢地走過崩壁了……"
蘋果轉過頭來抗議,忘了自己很怕這一段路。"崇建,你很好笑耶!為什么我很不勇敢呢?"
"喔!我是說,這一段路還用不到勇敢。蘋果走得很好,因為她昨夜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但是呢,蘋果相當了不起,才第一次登山,很快就克服恐懼。我很欣賞她,比我之前認識的蘋果,要成熟很多。"
蘋果通過后,很珍愛地接過攝影機。她看著攝影機里自己的身影,重復聽我說話,笑得流出眼淚。"我覺得自己好了不起喔,竟然走過來了,真的好感動!"
" 是呀!" 我指著剛通過的險路," 昨天你還是黑夜走的呢!"
一路上,蘋果變得輕盈起來,甚至開始欣賞山的壯闊。她背著大背包,是標準的山行者,還頻頻轉頭告訴我:"好美,好感動。"
有幾次,我主動要休息,蘋果則悠哉地問我要不要喝水。她不斷稱贊山的美麗。"還好我來登山,要不然就看不到這么美麗的景色了。"
"哦!你覺得這景色,和電視里看見的有差別嗎?"
"當然有差別呀!電視沒辦法聞到新鮮空氣,畫面也沒有立體感,怎么說呢?缺少一種活生生的感動吧!"
我思索蘋果的話,這和她登山之前的想法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我繼續(xù)問她:"如果用直升機把你放到山頂呢?和一路登上來,感覺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