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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jié):有恃無恐(4)

有恃無恐 作者:周政


這所學(xué)校的男廁所永遠被煙民霸占著,使得真正想要上廁所的同學(xué)不得不繞遠去學(xué)校外面的公用廁所解決,后來學(xué)校加強管理制度,不能隨便進出校門,有些尿急或鬧肚子的男生們不得不鋌而走險,選擇人少而僻靜樓層的女廁所解決??紤]到剛剛?cè)雽W(xué),煙民們都不敢張揚,所有人在上廁所的同時,都在偷偷觀察有沒有抽煙的人或者有沒有檢查的老師。這時候我小心謹慎,大膽出擊,成為了為數(shù)不多的第一批在廁所抽煙的煙民。

我在廁所抽煙的時候認識了兩個人。一個叫猴子,他右半邊臉上有個10公分長的刀疤。在我的第一印象里,這是個特別狂傲的人,不好接觸。另外一個人叫小狗,個子不高,人又瘦又小的,卻總是笑瞇瞇的,很好接觸。漸漸地,那些藏在深處的煙民發(fā)現(xiàn)學(xué)校對于廁所管理極其松散,便壯起了膽子,都在廁所抽起了煙。此后的三年里,這擁擠的廁所總是擠滿了煙民。致使后來有一次,一個新來的老師看到了從廁所門里冒出來的滾滾濃煙,以為廁所著火了,抄起滅火器,一路小跑,進了門就嗞嗞地噴。滾滾的濃煙消逝在老師得意的笑容中。但是這個老師是站在廁所門外對著廁所噴射的,滾滾濃煙都出自于我們這些煙民的口中。我們都濕了。

后來學(xué)校狠狠地批評了那個老師一頓,卻對我們置之不理。

高中的校園,總少不了打籃球的男孩兒,更少不了看男孩兒打球的女孩兒。大多數(shù)男孩兒打球就是為了吸引小姑娘的目光。我也打球,只不過因為我精力旺盛,要借此發(fā)泄,就像到了躁動期的小狗崽子要被主人帶著溜。天天在學(xué)校打球,我認識了鼻哥和小驢。鼻哥鼻子特別大,小驢跑得快,身體像頭驢,因此得名。每天中午,我都和他們在一起揮灑汗水,樂此不疲。在場邊看球的女孩兒不在少數(shù),我卻一眼看到了一個清秀的女孩兒。

她從來不像別的女孩兒那樣瘋狂,總是默默地看球,偶爾微微一笑。她個子高高的,身材窈窕。我總?cè)滩蛔《嗫此龓籽?,卻總是沒有眼神的交匯。

我的高中生活就是在別人的忙碌中得到的悠閑。每天早早地來到學(xué)校,不慌不忙地抄完當天要交的作業(yè),再邁著四方步,慢慢悠悠地往廁所走去,閑適地吞云吐霧一番,再開始一天的課程。悠閑的生活讓人沒有絲毫的壓力,時間就過得特別快。

國慶的前一天,因為做值日,我最晚離開學(xué)校。剛出校門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這是張日本女孩兒的面孔,很精致,很小巧。我們偶然的相遇,卻招致我無比的厭惡,她停下來想和我打招呼,我卻低頭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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